我走進去了。
鄒老板看了我一眼,沖我勉強笑了笑。
喬爺則皺了皺眉頭。
至于那個躲在陰影中的人,則友好的伸出手來,和我握了握手。
他自我介紹說:“我是陰山派的,是這座城市的負責人。我叫尤魂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尤魂又說:“是白象王向我們推薦的你,所以,我們就把你請來了。”
“因為我們的談話需要保密,所以選擇晚上,突然叫醒你,希望道友不要介意啊。”
我看著敞開的房門,說:“需要保密?”
鄒老板說:“放心,這個房間周圍的屋子都是空的。”
“開著門,是防止有人在附近偷聽,而我們不知道。”
我哦了一聲。
尤魂笑了笑,說:“最近玄界有些傳言,說白狗那家伙,冒充白象王,在王總家坑蒙拐騙,被你們拆穿了。”
“這事你們做的好。這種敗類,簡直是敗壞我們陰山派的名聲。”
我沒說話,我總覺得尤魂說的不是假話。
正所謂,打狗也要看主人。
假白象王再混蛋,那也是陰山派的一份子。
我直接對付他,陰山派可能心里不會那么舒服。
尤魂又指著喬爺說:“剛才我也聽喬老說了,地下室的那個邪物,也是你們放跑的。”
我皺了皺眉頭,說:“放跑了?這個可不要亂說啊。”
尤魂笑了笑:“沒關系。”
“其實當初我們關押這邪物的時候,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難弄。”
“我們當初的估計,是用三個月的時間,以死人的魂魄來喂養這邪物,讓他失去原本的理智,成為我們的傀儡。”
“可是萬萬沒想到,這家伙竟然油鹽不進,堅持了這么多年。”
“我們要放棄吧,很有可能被同道恥笑。”
“如果不放棄吧,一直投入,沒有產出,簡直是虧本買賣。”
“所以,最近這里一直都是喬老來打理,我們陰山派已經懶得去了。”
“現在你把那邪物給解決了,算是幫助我們陰山派及時止損了。”
“我們甩掉了一個大包袱,得謝謝你啊。”
我瞇了瞇眼,對尤魂說:“過獎了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這時候,我已經大概明白尤魂的意思了。
他并不是不在意這兩件事。
我干的這兩件事,他絕對有理由生氣。
但是他沒有生氣,不僅么有生氣,還主動幫我撇清責任。
這只能說明,他有求于我,所以先在這里示好。
如果我同意了,那我就是他們陰山派的恩人加朋友。
如果我不同意,那這兩件事就有另外一番解釋了。
我向后靠了靠,對鄒老板說:“今天把我叫到這里來,是有什么事嗎?”
鄒老板嘆了口氣,說:“我現在就是個廢人,讓喬爺跟你說吧。”
喬爺很生氣的說:“我說了多少次了,叫喬姨。”
鄒老板無奈的苦笑了一聲。
我看向喬爺。
喬爺的眼珠轉了轉,說:“這件事,從何說起呢?”
“我就先說說我和小鄒的關系吧。”
“我年輕的時候,和小鄒的爸爸,也就是老鄒,一塊做過買賣。我們算是過命的交情。”
“后來我能在市區立足,小鄒也幫過我不少忙,所以我們算是世交了。”
“可兒就算是我的親孫女一樣。”
“可是現在,那個王八蛋什么玉衡子,竟然要袖手旁觀,這我第一個就不答應。”
“剩下的那些大師,全都是玉衡子的跟屁蟲,我一個都看不上。”
“我今天來,我就是要跟他們死磕,我就是要……”
尤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:“喬老,還是讓我說吧,我發現你們女人說話,總是情緒化太嚴重,說不到點子上。”
一句話,居然把喬老激動的熱淚盈眶:“你覺得我是女人?”
尤魂嗯了一聲:“別忘了,我是陰山派的。”
“我能看出來,你體內其實住了一個女人的魂魄。”
“用民間的話說,你投錯胎了。”
喬爺感動的拿出來一個小手絹,捂著臉哭起來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