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嶗山有什么風吹草動,及時通知二叔一聲。”
黎劍啞然。
二叔說:“怎么?你不敢去嗎?”
黎劍搖了搖頭:“二叔,我不是不敢去,我是怕我搞砸了,壞了二叔的大事。”
二叔呵呵一笑:“無妨,我能有什么大事?”
“我這么做,其實是想讓你有些事干,不至于精神崩潰。”
“另外,嶗山當中有很多神奇的丹藥,厲害的功法。”
“你在里面時間長了,學會了,或許可以返老還童。”
“最起碼,也可以給自己制作一個年輕的替身。”
“將來再來見鄒可兒,你已經是個心有成府,十分厲害的間諜了。”
“那時候,你才能真正配得上她。”
一席話,說的黎劍兩眼放光,激動地差點哭出來。
他使勁給二叔鞠了一躬:“二叔,謝謝你!”
緊接著,他又覺得不夠勁,干脆撲通一聲,跪下來了。
二叔拍了拍黎劍的肩膀:“我是你親二叔,你是我親侄子,咱們叔侄之間,何必如此呢?”
胡大爺在旁邊都看傻眼了。
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:“你怎么不記筆記了?”
胡大爺說:“這讓我踏馬怎么記啊?”
“這段位太高了,我就算記了我也學不會啊。”
“放棄了,放棄了,徹底放棄了。”
二叔把黎劍的本命燈火還給他,黎劍也走了。
二叔在房間里轉了一圈,找了一部固定電話,從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,開始打電話。
放下電話之后,我問二叔:“你這是給誰打電話呢?”
二叔說:“白象王。”
“他一直陪著鄒老板呢。現在鄒可兒救回來了,得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來看看。”
我對二叔說:“這個我能理解,但是你之前拉攏尤魂和黎劍,什么意思?”
二叔微微一笑:“我拉攏他們了嗎?”
“他們只不過是兩個失意的可憐蟲而已。”
“尤魂雖然有弟子,但是我都了解過了。那都不是真心實意收的。”
“陰山派在這座城市有點變味了。他們規定,不能拉來徒弟,就不能晉升。”
“不能晉升是小事,關鍵還會被批評,乃至于懲罰。就跟銷售有業績考核似的。”
“所以陰山派的弟子,都拼了命的拉人。”
“所以這些年,陰山派興旺發達,弟子像是傳染病一樣,越來越多。甚至隱隱有蓋過嶗山的趨勢了。”
“尤魂找來的那幾個人,之前都是地痞流氓,各種敗類都有,幾乎都活不下去了,不是什么正經人。”
“估計他也是被宗門逼得沒辦法了,用這些人湊數。”
“唉。我只是想幫他一把,讓他知道,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,讓他不至于輕生。”
“至于黎劍,那就更簡單了。他和尤魂一樣,都失去了人生目標,我給了他一個目標,他就能活下去了。”
我哦了一聲,說:“不過,二叔你什么時候這么偉大了?”
“對你沒好處的事,你肯干?”
二叔奸笑了一聲,小聲說:“對我當然有好處了。”
“甚至可以說,對咱們都有好處。”
“現在陰山派、嶗山派,都有咱們的人了。”
“知己知彼,方能百戰百勝啊。”
“你們兩個傻缺,先是在老家得罪了嶗山,又在這里得罪了陰山。”
“二叔我不得不給你們擦屁股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