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象王的眼睛確實好使。
一路上的腳印都沒有逃過去。
他帶著我們,一直來到了谷底。
白象王看著地上的血跡,納悶的說:“奇怪了。這里好像有打斗的痕跡。”
我嗯了一聲:“黎劍曾經在這里打斗過。”
白象王緩緩的搖了搖頭:“不像,我看這里好像有陰山派的痕跡。”
我嗯了一聲:“黎劍就是和陰山派打斗的。”
白象王驚訝的看著我:“不會吧?”
我說道:“怎么不會?黎劍是嶗山子弟,他和陰山有矛盾,這再正常不過了。”
白象王撓了撓頭,困惑的說道:“但是黎劍的本事,你我也是見過的。”
“他有這種能力嗎?”
“能和陰山派打的有來有回的?”
我說:“這誰知道,也許黎劍深藏不漏也說不定。”
白象王嘆了口氣:“好吧。”
沿著血跡再往前面走,地上出現了很多陰山弟子的尸體。
白象王指著尸體說:“你們別告訴我,這也是黎劍干的。”
我干咳了一聲:“這還真不好說。”
白象王:“……”
接下來,不用白象王介紹,我們也都看見了。
一溜清晰的血腳印,向遠方去了。
我們都很默契的向前追。
臨走的時候我看了看,躺在地上的都是尤魂的徒弟,一共十二個。
也就是說,逃走的那個人,一定是黎劍。
或者說,是玉衡子。
我們本以為沿著血跡,很快就能找到玉衡子的下落。
誰知道這血跡一路向前,越來越遠,我們追出去了足足有七八里地。
我說:“咱們不是遇到鬼打墻了吧?”
白象王搖了搖頭:“肯定不是。”
“咱們就是實實在在的走了這么遠。”
我說:“這怎么可能?”
“七八里地了。”
白象王沉默了一會,說:“你知道這里叫什么嗎?這座城市叫什么名字。”
我說:“知道啊,這幾叫道城。”
白象王說:“其實這里以前叫浮城。”
“有人說,我們看到的城市并不是真實的。”
“我們的城市是浮起來的,真正的城市在下面。”
“以前我不相信這話。現在看來,有幾分道理啊。”
“我們正走在城市下面。這城市是懸浮在另一方空間上面的。”
白象王說的玄之又玄,我們聽得迷迷糊糊。
我說:“真的假的?有那么邪門嗎?”
白象王苦笑了一聲:“有沒有那么邪門,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?這下面確實是空的。”
胡大爺說:“其他的我不奇怪,我就奇怪你一個友邦歪果仁,你怎么對我們這這么了解。”
白象王哦了一聲:“中原畢竟是修行發源地。”
“就算是佛學,也保留了很多典籍。我年輕的時候,曾經來這里學習過幾年。”
“我的漢話,也是在那個時候學的。”
我們都哦了一聲。
一路閑聊,我們又追出去了十幾里地。
白象王很困惑的說:“奇了怪了。”
“黎劍的實力如此高強嗎?”
“明明已經身受重傷了,居然能走這么遠?”
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。”
我們都嘿嘿的笑。
但是我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。
我們都走累了,那血腳印還在往前走。
作為一個重傷的人,這體力實在是有點變態了。
白象王忽然停下腳步,仔細觀察了一會血腳印,然后又用手摸了摸。
胡大爺一臉嫌棄的說:“大師,你不會要嘗嘗吧?”
白象王呵呵一笑:“那倒不至于,不用擔心。”
他用手捏著地上的血跡,仔細琢磨了好一會,然后對我二叔說:“你帶羅盤了嗎?”
二叔點了點頭:“帶了。”
白象王拿出來羅盤,認真找了找方位。
然后他一臉凝重的對我們說:“諸位,我們不能往前走了。”
我連忙問道:“怎么?”
白象王說:“如果我推測的沒有錯,這血腳印的主人,已經入了魔道。”
他指著地上的血跡說:“你們可以摸一下,地上的血跡像碳火一樣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