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懵逼的看著小孩:“看來咱們的溝通有誤差啊,你說的家里鬧鬼,就是這么個情況啊?”
小孩奇怪的看著我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我:“……”
二叔嘆了口氣:“臥槽!那你燒香燒錯廟了啊。”
“這踏馬哪是鬧鬼啊,這是打劫啊,你應該找官府啊,你找我們干什么?我們專業也不對口啊。”
胡大爺看著那些人,幽幽的說:“臟兮兮的人,嘴里吐著黑煙,全都對上了。”
“這大半夜的,讓個小崽子折騰個夠嗆,你們人類真有意思。”
那些人一直沒有說話,而是遠遠地坐在附近抽煙。
他們似乎是有意等我們說完。
等我們安靜下來之后,領頭的人走過來。
他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二叔,又看了看胡大爺。
領頭的人說:“這東西還會說話?”
胡大爺說:“你踏馬說誰是東西呢?”
領頭的人哦了一聲:“那我怎么說?你不是東西?”
胡大爺:“你踏馬的……”
他只罵了一半,身后那人用射釘槍敲了敲他的腦袋,他安靜下來了。
那人扶起來一把椅子,坐在我們面前,對我說:“我是小隊長,他們都叫我安隊。”
我說:“你是干什么的小隊長?”
安隊說:“修理地球的。”
我:“啊?”
安隊似乎有些疲憊,用煙指著胡大爺說:“我們這些人,去的地方都很邪乎,什么邪乎事都見過了。”
“所以,一只狗說話也沒什么。”
胡大爺說:“放屁,你才是狗,你全家都是狗。”
俺隊長疑惑的看著胡大爺:“你有點忘本啊。”
“學會了說話,連自己祖宗都忘了?”
胡大爺說:“踏馬的,你大爺是狐。狐大仙的狐。”
安隊哦了一聲:“原來是狐貍啊,不過長得狗里狗氣的。”
胡大爺不說話了。
罵又不讓罵,那還是別爭辯了。
安隊跟我們說:“你們也看出來了,現在你們的小命在我們手上了。”
“給錢吧。一共五百萬。”
我說:“什么啊,就給錢吧,我們為什么要給你們五百萬?”
安隊說:“這宅子的主人,孫老板,欠我們五百萬。”
“你們是他的朋友吧?你們得把錢還給我們。”
我搖了搖頭:“我們不認識孫老板。”
安隊掏了掏耳朵:“看樣子,你們記性不太好啊。不過沒關系,我們這有記憶恢復術。”
他揮了揮手,有人提著棍子走過來了。
我擺了擺手:“你先等等。”
“你先假設一下,假設我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然后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,到底發生什么了?”
安隊說:“真不知道?”
我點頭:“真不知道。”
安隊點了點頭:“行,那我就當你不知道,我跟你說說。”
按照安隊的說法,他們都是哀牢山附近,一個村子里的人。
從廣義上講,他們算是我的老鄉。
但是實際上,哀牢山太大了,我和他們的村子,實際上相隔數百里。
而且風俗也各不相同,甚至口音也不一樣。
說是老鄉,實在是有點勉強。
可是,我們都在哀牢山腳下長大,行事風格和三觀,不免的就沾染了哀牢山的氣質。
所以,說我們完全是不相干的人,好像也不準確。
就比如他們看見胡大爺能說話,并不會太吃驚一樣,這也是哀牢山人的特點。
守著這樣的大山,見過的各種奇怪東西實在是太多了,已經有點見怪不怪了。
安隊長說,他們祖祖輩輩都在村子里生活,和外界接觸并不多。
但是這些年,外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村子里面不受影響那是不可能的。
現在,村子里已經通了公路,有外面的人不斷地走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