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我們找到了一棵大槐樹。
這大槐樹像是一個界限一樣。
大槐樹以南的地方,風紅酒綠,到處都是年輕男女,處處透著一種很歡快的氛圍。
而大槐樹以北,則安靜得很。
這里一間店鋪都沒有,還保留著村莊原來的模樣。
偶爾看見幾個人,也是老的不成樣子的老人。
我們往北數了三個門,看到了一個宅院。
這宅院在一百年前,肯定是個大戶人家。
因為我看見院門上面有匾額,上面提著字。
只是念頭太長了,字已經斑駁了,認不出來了。
匾額下面是很高大的木門。
木門上的紅漆已經掉落了,即便是木門,也已經出現了很多裂紋。
上面隱隱還能看到一些銅釘的痕跡,但是大多數已經脫落了,剩下沒有掉落的,也生銹了。
我趴在大門上,貼著門縫向里邊看了看:“這地方,不像是住著人呢。”
王司機很肯定的說:“住人了,肯定住人了。”
“我開著車,帶著老板來過好幾次。”
我又問:“除了李登之外,還有什么人來過?”
王司機說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只負責把李老板送到門口,然后我就開車走了,等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才會來。”
“其實,我送了也沒幾次,我主要是接送李夫人比較多。”
說到這里,王司機看了看小孩,神色有些異樣。
他張開手說:“來,叔叔抱抱。”
小孩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一擰身躲開了。
王司機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,對安隊長說:“大哥,還有什么比至親就在眼前,卻不能相認慘的嗎?”
“我都這么慘了,你就放我走行嗎?”
安隊長說:“你還知道別的嗎?”
王司機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了。”
安隊長哦了一聲,拿出一個活口板子來,一下打在他后腦勺上。
王司機連聲音都沒發出來,就倒在地上了。
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。
安隊長沖我笑了笑:“放心,死不了。頂多是昏迷一陣。”
我說:“怎么看你的手法,你好像經常干這事呢?”
安隊長說:“下礦井之前,我是獵人。”
“有的野獸,皮子破了就不值錢了。”
“有些珍奇的野獸,需要活著剝皮,死了以后再剝皮,毛就不夠亮了。”
“所以打哪,用多大力道,能把野獸打暈,還不會打死,打傷,我心里都有數。”
“人也是一樣的,道理都是相通的。”
我哦了一聲。
安隊長說:“兄弟們,看來救命的辦法,就在這院子里了。”
“咱們把這里團團圍住,一只蒼蠅也不要飛走了。”
那些礦工答應了一聲。
有的人去了前后院,有的人上房頂,有的人爬到了大樹上。
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后,安隊長一腳把大門踹開了。
聲勢浩大,氣勢洶洶。
胡大爺說:“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?萬一有地道,那不就順著地道跑了嗎?”
安隊長頓時愣住了,然后惱火的說:“你踏馬不早說。”
胡大爺說:“早點你也沒問我啊。”
我說:“兩位,門都已經踹開了,趕緊進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