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學上面,有很多人從小練童子功。
金鐘罩,鐵布衫,號稱刀槍不入。
但是練這種功夫的人也有罩門。
最常見的罩門就是下陰和眼睛。
這兩個地方,再怎么練也是軟的,不可能刀槍不入。
其實,還有第三個罩門,就是嘴。
只不過,如果對方牙關緊咬,這個罩門就沒有用了。
偏偏我妻菊控制著青銅人在這說話,我當然看準機會,要來上一下了。
至于青銅人身上是不是和練武的人一樣有罩門,罩門是不是也在同樣的位置,那我就顧不上了。
有棗沒棗,打三桿子吧。
然后,我的桃木劍扎了進去。
青銅人的身體忽然頓住了,然后從喉嚨里發出來一陣慘叫聲。
我看見坐在青銅人肩膀上的我妻菊,嘴角流出來了一絲血跡。
我乘勝追擊,在桃木劍的劍柄上,狠狠打了一掌。
這桃木劍像是一根釘子一樣,深深的扎進了青銅人的嘴里,從他的后腦勺貫穿出來。
等于把他的腦袋扎穿了。
青銅人踉蹌著向后退,兩手胡亂的揮舞著。
然后我發現一個尷尬的事實。
它把我的桃木劍帶跑了。
我這時候根本就是赤手空拳站在青銅人面前。
我聽到身后有大師說:“年輕人,我這里有一把鐵劍,一塊接過去。”
我一回頭,看見距離我四五十米遠的身后,有個老道士在揮舞他的鐵劍。
我心說這不是扯淡嗎?
我往回跑五十來米,再回來跑五十來米。
來回一百米。
本來我就和青銅人打的精疲力盡了,我再來個百米賽跑,我那時候還能把劍舉起來嗎?
另外,我用桃木劍扎穿了青銅人的腦袋,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
如果讓他緩過來,這機會可就難找了。
于是,我拼盡全力,朝著青銅人狂奔過去了。
那老道士朝我喊:“年輕人,不可沖動啊。”
我沒搭理他。
我已經跑到了青銅人跟前。
青銅人怒吼了一聲,一拳打在我心口上。
我一下就喘不上氣來了。
但是我感覺,他的力量在減弱。
在幾分鐘前,這一拳能把我打飛,但是現在不同了,只是讓我喘不上氣來而已。
我一把抓住了青銅人身上的鐵鏈,另一只手握住桃木劍,我抓著劍身,在他腦袋里一陣攪動。
青銅人的慘叫聲連綿不絕,他對我拳打腳踢。
我完全沒有躲避。
反正疼痛和傷害都轉移了,我還有什么可怕的?
我一只手死死抓著鐵鏈,另一只手盡可能的破壞他的腦袋。
坐在青銅人身上的我妻菊沒有再醒過來。
她雙目緊閉,七竅之中都有血噴出來。
與此同時,青銅人攻擊我的力量也越來越弱了。
我停手幾分鐘,攢了攢力氣,把桃木劍從青銅人身上抽出來,然后一劍劈向我妻菊。
我妻菊的頭顱,直接被我斬下來了。
我以為,擒賊先擒王,我贏了。
誰知道青銅人忽然恢復了力量,咆哮著將我按在地上。
他含糊不清的冷笑著:“我的肉身,只是一個誘餌而已。”
“我夢寐以求,是得到中原的銅甲神。”
“我一直在嘗試與神靈合為一體,卻始終未能如愿。”
“你方才攻擊銅甲神,讓他神智越來越虛弱,給我創造了機會。”
“如今我已經與神靈合為一體,我自己那臭皮囊,早已經不需要了。”
“現在,我即為銅甲神,我即為神。”
“你,覺悟吧,你將是死在我成神路上的第一個人。”
青銅人抬起拳頭來,向我的腦袋砸過來。
我有點懷疑,這一下重傷害,尤魂能不能幫我轉移。
關鍵時刻,我還是決定相信我自己。
我偏了偏腦袋。
青銅人的手砸進了地面。
青銅人嘿嘿笑了一聲:“你能躲到什么時候?”
“我殺了你之后,會把這里的人都殺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