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人看了我一眼,很不屑地說:“你是什么東西?讓我跟你單挑?你也真敢想。”
我哦了一聲:“你不敢就算了。”
中間人說:“不是不敢,是你不配。”
“你要是跪在地上,乖乖讓我綁起來帶走。這老頭我可以放了。”
“你不是他們的英雄嗎?今天我想看看,你這英雄能不能為了他們,當一回狗兄。”
老頭忽然叫了一聲,腦袋向一塊石頭撞過去。
但是他被中間人的手下牢牢抓住了。
我嘆了口氣:“那行吧,你們來吧。就怕你們綁不住我。”
中間人的兩個手下獰笑著走過來了。
我扭頭問二叔:“如果殺了他們,會不會很麻煩?”
二叔嗯了一聲:“很麻煩,道成肯定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。”
“不過也沒關系,咱們可以回山里。”
“那地方,中間人不敢去,他們也就敢在這里耍威風。”
我又說:“如果沒殺他們,只是傷了他們呢?”
二叔說:“那就問題不大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這時候,那兩個手下已經走到我身邊了。
他們沒有提著繩子,而是抓著一根鐵鏈。
其中一個說:“知道你是玄界的人,普通繩子可能沒用。所以我們得穿琵琶骨。”
我苦笑了一聲:“傳說中的辦法啊,真的管用嗎?”
另一個人壓低了聲音說:“管用不管用,那不知道。”
“但是給你穿上之后,我們挺爽是真的。”
我哦了一聲,同樣壓低了聲音說:“好奇問一句,你們以前也是玄界的人,為什么現在一點都不念香火之情呢?”
那人嘿嘿笑了一聲,得意的說:“剛來城里時間不長吧?不懂這里邊的套路吧?”
“官府,是不喜歡玄界修行人的。”
“我們當了中間人,吃了官府這碗飯,總得做點什么,讓人家對我們放心吧?”
“我們對玄界的人越狠,官府就越喜歡我們。”
“我們對玄界的人越狠,就越說明,我們比玄界高一等,我們當初的選擇沒有錯。”
“要是玄界不倒霉,那我們當初的選擇豈不是搞錯了?”
另一個人熱心的解釋說:“這東西有個專有名詞,叫皈依者狂熱。”
我哦了一聲。
這時候,他們已經把我的上衣脫了,正在找我的琵琶骨。
我問他們:“穿了琵琶骨,還能恢復嗎?”
這兩個人說:“理論上能,但是具體能不能,誰也不知道。”
“實話告訴你,被我們帶走的人,還沒有能摘下來的。”
我又問:“你們穿了多少人了?”
這兩個人說:“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。要不然怎么鎮住這些玄界的人?”
我說:“那如果我過一會反抗,不小心傷到你們,你們可別怪我啊。”
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,笑瞇瞇地說:“小子,你看見我們給人當狗,就覺得我們實力不行吧?”
“這你就錯了,我們當初都是一等一的好手。”
“官府要求嚴格啊,一般的修行人,可當不上中間人,我們可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。”
“人家就算是選狗,也得選會咬人的,是不是?”
“你要是真有本事打傷了我們,老子絕對不怪罪你,你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