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袍子,脖子里面掛著一個觀音像,手里面卻拿著一把桃木劍。
這副打扮,我有點拿不準他是信佛的,還是信道的,還是信本地原始自然崇拜的。
這人沖我們行了一禮,說:“我是本地看事兒的,你們叫我拐三兒就行。”
我看了看他的腿:“你拐嗎?”
拐三兒說:“現在不拐,小時候拐。”
“后來我有奇遇,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,把我的腿治好了。”
“從那以后,我就學會看事了。”
“當然了,我學這些都是皮毛,民間的偏方,和你們這些名門大派不能比。”
我心說:我們也不是什么名門大派啊。
不過,我們反正是從市區來的,代表了中間人。
這身份好像是挺威風的。
于是,我們就這么裝下去了。
有逼不裝,留著浪費。
二叔說:“這里不是不讓隨便進來嗎?為什么你能在這里?”
拐三兒說:“是我報的案。”
“我最先發現這三個人不對勁的,所以他們就讓我留在這了。”
“有誰來調查這一家,我都給簡單介紹一下當時什么情況。”
二叔哦了一聲:“那你又怎么確定,是隔空吸的呢?”
拐三兒說:“最近這里剛下了一場雨,我看見墻頭外邊有兩個泥腳印,腳印特別大。”
“根據腳印推測,這人的身材特別高大,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圍了。”
“我報案之后,他們說可能是銅甲尸。”
“恰好附近有村民看見了類似的怪物,然后就這么確定了。”
我哦了一聲。
我們又去屋子里轉了一圈,沒發現什么線索。
我看著院子里的三個人,納悶的說:“我妻菊,為什么選擇這一家呢?”
“這家人有什么特別的嗎?”
二叔說:“還能有什么特別的?你看這家人,在村子邊緣,幾乎把房子蓋在農田里邊了。”
“別說是銅甲尸了,就算是外面的強盜來了,也是先偷這一家。”
“我妻菊是慌不擇路,饑不擇食,誤打誤撞,撞進來了。”
他指著外邊說:“不是有腳印嗎?走走走,咱們去看看,跟著腳印走,不就能找到我妻菊了嗎?”
“然后一個信號發出去,率領著城里那些大師,把我妻菊剁成肉醬,齊活了。”
我們到了圍墻外邊,果然有一個大腳印。
在不遠的地方,還有另外一個。
腳印很清晰,很容易找到。
于是我們一路跟著走下去。
我們都低著頭,忙著看腳印。
等我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,驚訝的發現,我們已經到了一片密林的邊緣,再往前走,就徹底進了密林了。
這種密林,遮天蔽日,進去之后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往往幾畝地大的一片林子,你就是走不出來,活生生困死在里面。
拐三兒見我們不走了,回過頭來,疑惑的說:“不抓銅甲尸了?”
我說:“抓,肯定是抓,但是這個地方,得再研究研究。”
拐三兒說:“這有什么可研究的,這地方我常來,昨天我還來過一次呢。這里安全得很。”
我皺著眉頭說:“你這么怎么有自信?你確定今天也是安全的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