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這個物種,遭受的污名太多了,已經懶得辯解了。”
我:“呵呵。”
然后,胡大爺把我的一縷魂魄取出來了。
那一瞬間,我感覺腦子好像忽然不轉了一樣,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的,像是陷入到一場夢境之中。
二叔在旁邊大聲問我:“三加三等于幾。”
我呆滯了反應了好幾秒,居然完全回答不上來。
胡大爺在我面前使勁比劃著口型。
我能看到他的動作,能聽到他的聲音,可是外界的這些信息,好像根本進不了我的大腦。
就算能進我的大腦。也完全沒有辦法處理。
過了得有足足五分鐘,我才終于理解了胡大爺說的話。
他一直在重復兩個字:“道氣。”
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重復這兩個字,因為我已經快不能思考了。
這時候,二叔又拿出一根桃木釘來,在我身上扎來扎去,疼的要命。
五分鐘后,我終于反應過來了,二叔扎的地方,全都是我身上的穴道。
再結合胡大爺說的道氣。
難道他們是讓我運行道氣?
我嘗試著運行了一下,道氣沿著我的經脈,在身體中游走了一圈。
一瞬間,我覺得腦子清楚了不少。
等我恢復了思考能力之后,我連忙盤腿打坐,多游走了一圈。
當我再站起來的時候,我感覺我已經恢復正常了。
如果不是旁邊飄著一個淡淡的虛影,我甚至會懷疑剛才的取魂是一場夢。
胡大爺對我說道:“感覺怎么樣?幸好你有道氣,所以能迅速恢復過來。”
“一般人沒有這么高的根基,少說也得在床上躺個七八天。”
我哦了一聲,試著閉上眼睛。
然后我發現,我即便是閉上眼,也能看到東西。
不過是用另外方位的視角看的。
我知道,我現在用的是那一縷魂魄的眼睛。
胡大爺在旁邊說:“活動一下手腳試試,看看能不能控制它。”
我用意念活動了一下,很成功。
但是說話我沒成功。
胡大爺說,這很正常,因為魂魄說話,用的本來就不是聲帶,類似意念的東西。
人死了以后,自然而然的會接受這一切,本能的就可以用魂魄說話。
但是我知道我還活著,我也知道我的本體就在旁邊,所以要我控制著魂魄說話,那就太難了。
不過也沒關系,反正我這一縷魂魄就是起個偵查的作用。
我們對拐三兒說:“可以了,出發吧。”
拐三兒看著我,猶豫著說:“這樣……行嗎?”
我閉著眼睛說:“行啊,怎么不行?我先過去火力偵察一下,如果有問題,我再回來叫人。”
拐三兒撓了撓頭:“那好吧。”
他帶前面走,我的魂魄在后面跟著。
我們兩個進了密林。
只走了十來步,我們就看不到后面了。
這里遮天蔽日,仿佛一下就到了晚上。
這種環境,其實我并不陌生,哀牢山中,到處都是這種地方。
之前在哀牢山里面,我最怕的是密林里的蛇蟲鼠蟻。
現在我是魂魄狀態,這些毒蟲傷不到我了。
但是我更緊張。
因為我擔心里面會有比毒蟲更可怕的東西。
十分鐘后,前面的樹木漸漸稀疏了。
因為換成了參天大樹,這樣的樹,樹冠像是一個大傘一樣,把陽光徹底遮蔽了。
樹下面已經沒有其他植物生存的空間了,所以會顯得空間大一點。
但是地上到處都是隆起的樹根,再加上光線變差,并不好走。
我正跟著拐三兒拖泥帶水的走著,忽然聽見拐三兒在身后叫我:“等等我啊,你走那么快干什么?”
我心里一驚:“等等他?他不是在我前邊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