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幾乎是從銅甲尸身上摔下來的。
我落地之后,二叔就立刻把我背到遠處去了。
路上的時候,二叔緊張的問我:“大侄子,你怎么樣啊?”
我說:“二叔,你真為了一泡尿,記了我那么多年啊?”
二叔說:“我那是騙剛才那傻缺呢。你要是信了,你跟誰傻缺什么區別?”
我被放到了一塊大石頭上。
二叔、胡大爺、夜叉……全都聚攏過來了,他們圍著我檢查。
最后二叔下了結論:“沒事。”
“這只箭恰好避開了所有重要器官,是貫穿傷,你們看,連血都不怎么流了。”
“回頭找個竹簽子,裹上繃帶,泡點碘伏,從這頭捅到那頭,消消毒就行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這么簡單隨意的嗎?
然后,我又聽到了一陣喊聲。
夜叉向旁邊讓了讓,讓我去看戰場上的情況。
現在那些大師又開始圍攻銅甲尸了。
但是依然沒什么效果。
銅甲尸捂著眼睛,像是沒頭蒼蠅一樣,四處亂撞。
不斷有大師被撞飛。
我看了一會,納悶的說:“有點奇怪啊,我怎么感覺銅甲尸像是瞎了呢?”
二叔說:“沒錯,他就是瞎了。”
“你用桃木釘廢了他一只眼,又用那只箭廢了他一只眼。”
“他要是沒有第三只眼的話,這輩子別想看見東西了。”
我說:“可是我用桃木釘刺瞎的眼,是我妻菊的,而且是在他后腦勺上。”
二叔說:“一樣,他們來現在是同一個人。”
這里邊的原理,已經沒必要深究了,反正銅甲尸確實是瞎了。
夜叉看了一會,對我們說:“你們玄界這些大師,好像不行啊。”
“他們殺不了銅甲尸,頂多算是騷擾他。”
“照這樣下去,如果雙方打上個十天半月的,有可能把銅甲尸累死。”
二叔說:“不用十天半個月,兩三個小時就行。等熱武器來了,送他歸西就好了。”
“反正他現在也跑不了了,咱們就在旁邊看看熱鬧。”
夜叉緩緩地搖了搖頭:“不行。”
“現在銅甲尸瞎了,那是我妻菊和銅甲尸融合的不深。”
“再過一會她就會發現,即使不用眼睛,也是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東西的。”
“用一種……就好像感應的東西,能感知周圍的一切。”
“哀牢山深處的人,都會這個,銅奴也學過。”
我問夜叉:“還有多長時間?”
夜叉說:“看每個人的悟性了。”
“快的話,一兩個時辰,慢的話,一二十年。”
我說:“你這時間差的也太多了。”
夜叉說:“那畢竟聰明人和蠢人差別也挺大的。”
我說:“就按照一兩個時辰算吧。”
我問二叔:“熱武器能到嗎?”
二叔搖了搖頭:“這是在平民區。”
“我和他們聯系過了。”
“這是在平民區,要用熱武器,需要層層審批。”
“否則的話,萬一出現軍閥,后果更嚴重。”
我嗯了一聲:“可以理解。”
我問夜叉:“你有沒有辦法?”
夜叉說:“我一個小孩,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他嘴上這么說,不過還是認真的思索了一會。
過了幾分鐘,他說:“其實,辦法也不是沒有,好像還真的有一個。”
我說:“什么辦法?”
夜叉說:“你讓我騎在你脖子上……”
我說:“別鬧,這算是什么辦法啊?”
夜叉小聲說:“我爹特別的厲害,哀牢山的銅奴看見我爹,全都嚇得尿褲子。”
我說:“請你爹過來?這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。”
夜叉說:“那兒也用不著。”
“我是我爹親兒子,你是我爹親女婿。”
“我們倆加在一塊,可以大概模擬出我爹的氣息來。”
“反正銅甲尸的眼睛也瞎了,他什么都看不見,只能感應氣息。”
“到時候,他以為我爹來了,那不得嚇死啊。”
我說:“可是他已經被我妻菊控制住了。”
夜叉揮了揮小手:“沒事,一點事都沒有。”
“本能的反應他就扛不住,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過,這么干的話,有個弊端。”
我看著遠處被撞飛的大師:“怎么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