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那扇門,與其說是門,不如說是像門的山洞。
里面竟然有微弱的燈光傳出來。
剛才還在你爭我搶的倀,到了這扇門跟前,全都變得老實無比。
他們排著隊,跪伏在地,緩緩地向那扇門爬過去了。
這扇門很高大,但是這些倀似乎都沒有膽量走進去。
我仔細看了看,沒有看到倀后背上的二叔幾個人。
他們全都不見了。
他們是被顛下去了,還是藏起來了?
我不知道。
在這種地方,我也沒有辦法說話叫他們。
我想了想,解開了衣服,從倀身上滑下來。
我蹲在地上,跟隨著那些倀,爬到了大門里面。
一進大門,我發現更多的倀跪在地上。
在最前面,則有一個祭壇一樣的高臺。
在高臺上面,有白石頭雕成的座位。
在座位上面,有一個通體金色的男人。
有那么一瞬間,我有點懷疑,這男人是不是金子鑄成的。
因為它太像是金屬的了。
可是緊接著,這男人冷笑了一聲。
他明顯是活著的。
這個人,應該就是墓主人了。
墓主人沒有開口說話,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怒意。
那些倀顯然也感受到了。
他們全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。
墓主人看向身邊的一個人,幽幽的說:“你新死不久,能和他們溝通。”
“你告訴我,這些人,為何而來啊?”
我偷眼一看,發現墓主人詢問的,正是安隊長。
只不過,是安隊長的魂魄。
之前安隊長騙我們幫他靈魂出竅,他的魂魄就到墓主人這里來了?
這家伙到底是哪一頭的啊?
他是墓主人的人?
我感覺頭都大了。
安隊長盯著下面的倀,像是在傾聽他們的訴求。
然后,安隊長對墓主人說:“有傳言說,你要把內臟還給他們。”
墓主人冷笑了一聲:“內臟?”
“他們的內臟,早就化作塵土了,我拿什么還給他們?”
周圍的倀聽到這話,立刻騷動了一陣。
我感受到了他們的情緒。
沒有憤怒,沒有悲傷,只有濃濃的絕望。
墓主人揮了揮手,像是趕蒼蠅一樣說:“散了吧。”
那些倀開始很沒骨氣的往后退。
我想了想,也跟著倀往后退。
當我快要退出門洞的時候,黑乎乎的門洞里面,忽然伸出了一只手,一把將我拖過去了。
我吃了一驚,下意識的就一拳打過去。
然而,對面的人似乎很熟悉我的套路似的,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,然后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:“是我。”
我一聽這聲音,頓時松了一口氣:是二叔。
二叔身邊,還有一只狐貍,一個小孩。
是胡大爺和夜叉。
二叔指著外面說:“這里不安全,咱們出去說。”
我說:“你要是不拉著我,我早出去了。”
我們從大門里面溜了出來,走了將近一百來米,藏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邊。
二叔對我說:“大侄子,你有把握殺了墓主人嗎?”
我說:“你這不是開玩笑嗎?”
“墓主人一個人能指揮這么多倀,那實力得多高啊。”
“我能打得過他嗎?”
二叔搓了搓手:“那就不好辦了啊。”
“不殺了墓主人,咱們怎么出去啊。”
我說:“慢慢找路唄,咱們也不能為了出去就找死啊。”
二叔對夜叉說:“親侄子啊,你跟你姐夫說說。”
夜叉哦了一聲,對我說:“姐夫,那個墓主人我認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