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二叔和胡大爺,則很狗腿的跟在我們身后。
片刻之后,我們到了最高層。
最高層面積不大,我們擔心金甲尸看破障眼法,所以站的遠遠地。
二叔則大搖大擺的走到金甲尸身邊,看了看恭恭敬敬,站在那里的安隊長。
二叔幽幽的說:“安隊長,別來無恙啊。”
安隊長苦笑了一聲:“大師,咱們又見面了。”
二叔忽然拿出來一把桃木劍,狠狠的插進了安隊長的胸口。
安隊長慘叫了一聲。
但是慘叫之后,他卻沒有魂飛魄散。
他抓著桃木劍,一臉痛苦的說:“我做了倀,已經沒有鬼心了。”
“有時候,就算是想死也做不到。”
二叔把桃木劍收回來了,然后一個大嘴巴抽過去,把安隊長抽的滾下臺階。
“你踏馬什么身份啊?你敢站這么高?”二叔指著他罵了一句。
安隊長落地之后,慢吞吞的爬了起來。
他臉上依然帶著苦笑,卻沒有再爬上來。
旁邊的金甲尸嘆了口氣,幽幽的說:“打狗還要看主人呢。你這不是打他,你是在打我啊。”
二叔說:“你猜,我為什么敢打他?”
金甲尸不動聲色的問:“為什么?”
二叔說:“因為你主人到了。”
二叔說完之后,立刻后退了幾步,躲到了我身后。
他是擔心金甲尸忽然暴起發難,傷到他。
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脾氣。
金甲尸扭頭看了看二叔,又看了看我和夜叉,咦了一聲說:“你們二位身上的氣息,好熟悉啊,很像是一位故人。”
夜叉幽幽的說:“看來,老夫的名號,你是聽說過的。”
金甲尸點頭說:“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,尊駕是……”
夜叉忽然咳嗽了一聲,冷冷的說:“你敢說出我的名號,就是死罪。”
金甲尸連忙捂住嘴。
然后他又微微一笑:“大人放心,這里隱蔽的很,誰也聽不到。”
夜叉淡淡的說:“如果隱蔽的很,老夫又是怎么找到的呢?”
金甲尸干笑了一聲:“這個嘛……”
“不過,我這里剛才有四個修行人。”
“準確的說,是三個人,一只狐貍。”
“現在只剩下一個人和一只狐貍了。不知道另外兩個人到哪去了。”
“大人,你看見了嗎?”
我明白,這是金甲尸在懷疑我們的身份了。
看來,他也不是傻瓜,警惕性挺高的。
夜叉淡淡的說:“那兩個人,和我頗有淵源,我已經讓他們離開了。”
“至于我,倒想要見見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。”
金甲尸連聲說:“不敢,不敢。”
他嘴上說不敢,但是實際上臉上根本沒有不敢的表情。
他忽然一拍腦門,說:“大人來了,我還沒有請大人坐下呢。”
“恕罪,恕罪,只不過我這里只有一個座位,已經讓我這骯臟卑賤的屁股給坐過了,大人嫌棄嗎?”
我心說:這金甲尸真踏馬夠賤的,說話陰陽怪氣。
夜叉淡淡的說:“不必了,老夫何處不可坐?”
隨后,我聽見夜叉在我耳邊說:“姐夫,你就當屁股底下有椅子,擺擺姿勢。”
我:“……”
這踏馬怎么擺姿勢啊。
不過我也知道,這時候不能猶豫,一猶豫就有可能被金甲尸看出不對勁來。
于是,我慢慢的坐下去了。
這個姿勢很累,尤其是后脖頸上還坐著一個夜叉。
這簡直是酷刑啊。
我很快就感覺腿肚子抽筋。
但是我忍住了。
而金甲尸看見我坐下了,臉上的表情有點認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