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說:“這倒也是。”
然后他開始在墻上亂摸,想要找機關。
摸了一陣之后,二叔失望的搖了搖頭,然后跟我們說:“沒辦法了,看來出路就在這潭水里邊了。”
“踏馬的,我不會游泳啊。”
胡大爺說:“沒事,我這有一條繩子,回頭我們出去之后,用繩子把你拉出去。”
二叔點了點頭,問:“怎么?聽你這意思,你會游泳?”
胡大爺說:“會狗刨。”
然后,他把繩子的一頭交到二叔手上,他自己跳下去了。
不得不說,胡大爺的技術真不賴。
十分鐘后,他又回來了,對我們說:“這水潭怎么說呢……在另一頭有個出口。”
“出口好像是個豎井,爬上去就行了。”
我對二叔說:“你在前邊?”
二叔指了指身后那些傻兮兮的礦工:“讓他們在前邊吧,我斷后。”
我說:“行是行。”
“不過讓這些礦工過去,八成得用繩子拴在他們身上。”
“這過程中,如果繩子磨斷了,那就只能游過去了。”
二叔哦了一聲,說:“這樣嗎?”
“那我在前邊吧。我去那邊幫忙拉繩子好了。”
然后,二叔閉上眼睛,抓著繩子下水了。
接下來,我和夜叉輪流下水,我們每次都帶一個礦工下去。
來來回回,變成了人肉渡船。
用了足足兩個鐘頭,才把他們都帶過去了。
等最后一個礦工帶走的時候,那些倀也已經趕到了。
不過,以他們的智商,似乎也不敢下水。
倀有主人的時候,陰險狡詐,可以引誘獵物。
沒有主人的時候,就變成了依靠本能做事的動物,笨的出奇。
我們沒有在這些倀身上浪費時間,擰了擰衣服上的水,開始往上爬。
也不知道這豎井是干什么用的,反正坡度很大,幾乎呈九十度了。
好在豎井的井壁不是特別光滑,我們能勉強攀爬。
唯一難搞的,是那些呆呆傻傻的礦工。
最后胡大爺發揚風格,一口綠煙吐過去,一個人控制了幾十個礦工。
他控制著這些人的身體,慢吞吞的往上爬。
這顯然讓胡大爺極為吃力,因為我看見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。
我問胡大爺:“你行不行啊?”
胡大爺咬著牙說:“行,男人怎么能說不行?”
我:“……”
半小時后,我們都回到了地面上。
胡大爺躺在泥地里面,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能張著嘴,小口小口的呼吸。
我問他:“你還行嗎?”
胡大爺說:“我不行了。”
二叔低聲說:“你不行也得行,這地方有點危險啊。”
我們向周圍張望了一眼,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我看見草叢之后,隱隱約約露出來兩只兇狠的眼睛,正盯著我們幾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