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費那么大勁對付一只狐貍啊,都不夠油錢。”
他拍了拍胡大爺:“醒醒。”
胡大爺沒動靜。
二叔又在胡大爺耳邊說:“雞腿來了。”
胡大爺還是沒動靜。
二叔驚奇的說:“臥槽?這小子現在定力這么高了嗎?”
我對胡大爺說:“老胡,狐丘老祖來抓你來了。”
胡大爺還是沒動靜。
我們有點慌了。
夜叉使勁拍了拍胡大爺的頭,那種力道的拍,和痛打幾乎沒區別了。
可是胡大爺還是一動不動。
二叔說:“我去,這小子……在睡夢中安詳的離開了我們?”
我們這邊的動靜,引起了店員的注意。
他湊過來看熱鬧,看了一會說:“哎?這是不是那只小心疼?”
我說:“什么小心疼?”
店員說:“你們不知道嗎?在網上特別火,大家都叫他小心疼。”
店員在電腦上弄出來一段視頻,我們看了一眼,頓時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。
原來,是我們之前拍攝的視頻火了。
視頻下面分成了兩類人。
一類人是同情胡大爺的,他們把胡大爺當成了流浪狗,而且是神州田園犬。
他們給胡大爺起了個名字,叫小心疼。
至于我,因為我只露出來一個背影,而且滿嘴西八西八的,并且透露我是驅邪的。
所以,有不少人開始扒我的身份,但是他們都扒跑偏了,全都往宇宙國方面想。
倒是也有幾個人提到了樸向陽,只不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,還沒有轉移到樸向陽身上。
不過這也只是時間問題了,我們一邊刷帖,就發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提到樸向陽的人越來越多了。
二叔坐在電腦跟前,使勁撓了撓頭:“怪了。”
“這老胡火了,有點意外。關鍵是,他怎么就忽然死了呢?”
我用靈眼看了看胡大爺,他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。
現在留在這里的,只是肉身,沒有靈魂。
我對二叔說:“他的魂魄不見了。”
二叔說:“那肯定不減了啊,死了以后,魂魄就走了。”
我說:“按道理說,人死了以后,魂魄會出現斷裂。”
“像是一根繩子被拉斷了一樣,肯定是絲絲縷縷的。”
“但是胡大爺這肉身,里邊太干凈了,好像有人小心翼翼,把它的整個魂魄給摘走了。”
二叔臉色一變,低聲說:“我知道是誰干的了。”
我忙問:“是誰?”
二叔向左右看了看,目光落在店員身上。
他對我說:“這事比較機密,咱們出去說。”
然后,他抱起胡大爺的肉身,拉著我向外走。
店員有些不爽的說:“讓我也聽聽啊。”
二叔說:“你聽個屁,你早就想轟我們走了,你當我不知道啊?”
“這又不是你的店,你一個臭打工的,你真當自己是老板了?”
“咸吃蘿卜淡操心,吃飽了撐的。”
店員被罵的抬不起頭來,灰溜溜的到了柜臺后邊。
看來,二叔還是那么小氣。
到了街上之后,二叔找了個椅子,坐下來對我說:“你之前跟我說,那女人戴著帽子?”
我嗯了一聲。
二叔說:“你沒看見她頭發吧?”
我說:“她戴著帽子呢,我怎么看見她頭發?”
二叔搖了搖頭:“你不是看不見她的頭發,她根本就沒有頭發。”
我恍然大悟:“她就是晴猜?”
二叔嗯了一聲:“八成就是她。”
“晴猜是尼姑,沒有頭發,這太顯眼了,所以她戴著帽子過來了。”
“東南域的人,你也知道哈,他們的皮膚,他們的五官,和我們大有區別。”
“如果一個女人剃了頭發,戴上帽子,又不穿裙子的話,確實難以區分男女。”
我說:“這個好像有道理,可關鍵是,她為什么帶走胡大爺的魂魄?”
二叔說:“這就是邪修啊,做事很邪門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