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在附近找了個村子,深更半夜的,敲門也沒人給開,我們就在墻角坐了一夜。
這一夜迷迷糊糊的,有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驚醒。
等天亮之后,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,我才沉沉睡過去了。
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白象王和尤魂正在吃包子。
他們跟我說,這里有個包子鋪,味道不怎么樣,但是填飽肚子是夠了。
我嗯了一聲,就開始狼吞虎咽。
吃飽之后,尤魂說:“咱們就這么等著嗎?得想個辦法,營救一下二叔啊。”
我說:“你別著急,辦法我已經想好了。”
我指著墻角一條狗說:“看見那條狗了嗎?”
尤魂嗯了一聲:“正在吃屎的那一條?”
我點了點頭:“晴猜這家伙,有點變態,對待人,比對待狗要好。”
“我們可以偽裝成狗接近她。也許二叔和胡大爺,也已經得到了一些情報,我們可以順便把情報帶出來。”
尤魂大為震驚。
他沒有經歷酸菜廠的事情,對這個還有點難以接受。
他對我說:“咱們……直接變成狗?這是不是有點……”
我說:“你這話就錯了,不是咱們變成狗,是你變成狗。”
尤魂:“啊?”
我說:“咱們有打入敵人內部的,有來回探路的,有在后方策應的,分工不同。”
“如果都變成狗,誰在后方策應?”
“而你是陰山派的,平時就玩魂魄,對這一套比較熟悉。”
“你和那只狗換魂,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尤魂:“但是……”
我說:“你不會是不想救二叔吧?”
“二叔可是一口一個親侄子的叫你。”
“現在他有難了,難道你想要袖手旁觀?”
尤魂連忙搖頭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我說:“你只是什么啊,再耽擱下去,二叔都有危險了。”
尤魂皺了皺眉頭:“那……那好吧。”
那天下午,這個村子的村民,都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景象。
原本在墻角吃屎的流浪狗,忽然一陣干嘔,把之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。
不僅如此,這流浪狗還去水溝邊狠狠的漱口。
等漱口完了,這狗就跑走了,走得時候,還使勁夾著腿,好像生怕別人看見他的隱私部位似的。
至于我和白象王,我們把尤魂的肉身搬到了墻角,免得風吹日曬,給弄壞了。
我們靜靜地等待天黑,等著尤魂回來。
百無聊賴之際,我對白象王說:“大師,這條狗的肉身,被尤魂給占了。”
“那么狗的魂魄,應該是不知道給丟到哪去了。”
“你們不是常說眾生平等嗎?”
“這種事,你能容忍?”
白象王干咳了一聲,淡淡的說:“除了眾生平等之外,我們還講究一個隨緣。”
然后就是很高深的佛法理論了。
我感覺對于他們這種大師來說,無論什么是,正說反說,反正都能說通。
我們倆聊到傍晚,都快把我給聊崩潰了。
每次我想打聽白象王來歷的時候,他就來一段玄之又玄的佛理。
夜叉早就受不了了,他對我說:“姐夫,我看那邊有個小賣部,我能不能去那吃點東西,玩一會?”
我點了點頭:“別玩太晚啊。”
夜叉說:“我早打聽過了,那小賣部晚上十點關門,和多人在里邊坐著看電視。”
說完,夜叉就興沖沖的去了。
我和白象王繼續大眼瞪小眼的坐著。
終于,天黑之后,酸菜廠的方向,跑過來一個黑影。
我瞇著眼睛向那邊看了看,對白象王說:“好像是一條狗。”
白象王說:“我記得尤魂去的時候,沒有這么大啊。”
這時候,黑影沖破夜色的迷霧,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了。
他狂奔到我們身邊,一下就撲到了白象王身上。
給我講了一天佛理,一直很淡定的白象王,立刻大驚失色,甚至是花容失色,大叫著向后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