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白象王這么說,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。
我說:“你的意思是說,全村人都沾染了邪物?”
白象王點了點頭:“全村都有。”
“嗯?這不是道友你告訴我的嗎?為什么你看起來這么驚訝?”
我哦了一聲:“我是想考考你。”
白象王苦笑了一聲:“我都這么大年紀了,你還考我做什么?”
我岔開話題,問白象王說:“關鍵是,你是怎么發現的?”
白象王低聲說:“本來,我是萬萬發現不了的。”
“其實,嚴格的說,這是晴猜發現的。”
“晴猜在這里,又發現有狗咬人的現象。”
“于是,她又想要附身到狗身上,給他們一個教訓。”
“結果附身的時候,她三次都被彈出來了。”
“這時候我才發現,狗身上有邪物附著,已經沒有讓晴猜附身的空間了。”
我說:“狗身上都有啊?”
白象王點了點頭:“發現這一點之后,我又著重看了看周圍的人,發現他們身上都有。”
“不僅他們身上有,周圍的牛羊家畜都有。”
“不僅牛羊家畜都有,花草樹木都有。”
“我就連忙讓我徒弟。護送著晴猜離開這里了。”
二叔說:“大和尚,你踏馬越說越扯淡了。”
“這邪物神經病啊,附身到花草樹木上干什么。”
白象王搖了搖頭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邪物嘛,如果能以常理揣度,他們就不是邪物了。”
這時候,面館老板把面端上來了。
我們指了指白象王,這一碗素面自然就放在白象王面前了。
畢竟我們吃了一天包子,現在也不餓。
白象王盯著面,看了好一會,然后又使勁嗅了嗅,始終沒有動筷子。
我對白象王說:“怎么?大師你不餓啊?”
白象王說:“餓確實是有點餓,但是這面條我不能吃。”
我好奇的問:“為什么?里面放肉了?”
白象王搖了搖頭:“那倒沒有,但是這面條……被邪魔附身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現在我也覺得白象王扯淡了。
你說邪祟附身活人,這有可能,附身貓狗,勉強能說得過去。
附身植物,聽都沒聽說過。附身一碗面……簡直是神經病啊。
我對胡大爺說:“你狗鼻子靈,你給聞聞。”
胡大爺不爽的說:“誰是狗鼻子啊。我踏馬是正宗狐貍好不好。”
我說:“都差不多,狐貍也沒什么可驕傲的。”
“你給聞聞,這面有問題嗎?”
胡大爺聞了聞,說:“沒問題啊。”
白象王卻很確定有問題,對我們說:“你們是久入蘭室而不覺其嗅。”
“這整個村子,都已經被邪祟附著了,所以你們感覺不到了。”
我說:“那你是怎么感覺到的?”
白象王說:“我有我的方法。”
然后,他把衣服扣子解開了兩個。
我看見他胸口上,有一個金色的萬字符。
白象王說:“這是我一生修為所在。”
“里面都是至純至善的東西。”
“每當有邪氣出現的時候,這個萬字符都會有反應。”
“說實話,僅憑我肉身的感應,我也無法確定這里的邪祟了。全都靠這個萬字符。”
我說:“那有沒有一種可能,這萬字符失靈了呢?”
白象王瞪大了眼睛:“那怎么可能?這可是我一生修為所在。”
我沉思了一會,說:“那依你看來,這個邪祟為什么要附著在大家身上呢?”
白象王說:“這個……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們不是為此事來的嗎?你們沒有查出點線索來嗎?”
二叔嘿嘿笑了一聲:“大師啊,我們是收了錢來查線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