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胡大爺剛開始出手的時候,我們是有點忐忑的。
畢竟,玄界的修行人,他們大概什么實力,大概會什么法門,我們都有點了解。
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百勝嘛。
但是教士就不同了。
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出手,不知道他們會什么東西。
不過……反正是紙人替身攻擊,就算失敗了,也頂多是胡大爺受到反噬。
至于教士會不會攻擊我們的本體,那倒不擔心。
我們幾個的實力,就算遇見金甲尸,都有自保能力。
然而,胡大爺出手的結果,讓我大吃了一驚。
這些教士就跟沒有招架之力一樣,被紙人連連抽大嘴巴子。
不到三分鐘,他們的臉就腫起來了。
胡大爺嘆了口氣說:“我這活雞是不是太好掙了?”
“我本以為,嘴這么賤的人,多少也得有點實力。”
“萬萬沒想到,就是純嘴賤啊。”
“你們這也太反差了。”
教士們被打了之后,都縮到旁邊去了。
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老外,則一臉平淡,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似乎他的同伴被打,他一點都不在意。
唉……冷漠的二代啊。
胡大爺對我說:“那我就去了?”
我們都點了點頭。
這時候,不僅我們的目光集中在胡大爺身上,周邊很多門派,也把希望寄托在胡大爺身上了。
畢竟,周圍的那些霧氣很奇怪,好像能吞噬活人。
只有胡大爺這種,善于操縱紙人替身的人,才能打探出東西來。
我們安靜的等著,而胡大爺控制著紙人,一步步走到了霧氣當中。
開始的時候,我們還能看見紙人淡淡的背影,但是很快,隨著他越來越深入,就什么也看不見了。
忽然,胡大爺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。
我們都嚇了一跳。
我一把抱住胡大爺:“怎么樣?”
胡大爺指著自己的太陽穴:“扎,扎……”
我摸出來一根針,估摸著長度,一下就扎下去了。
而胡大爺慘叫了一聲,吐出來一口黑血。
胡大爺看了看我:“多謝啊,你幫我強行切斷了和紙人的聯系了。”
我:“啊?”
胡大爺說:“里邊有東西,要不是你切斷了紙人的聯系。”
“我的魂魄就通過紙人,被抽走了。”
我說:“所以……里邊有什么東西?”
胡大爺虛弱的站起來:“不能說,里面的東西,不能說。”
“一旦說了,大禍臨頭。”
“你要是相信我的話,就跟我來。”
他搖搖晃晃,向那些棺材走過去了。
胡大爺像是菜市場買菜一樣,打量了一圈,挑了一個個頭大點的:“這個好,這個看著就舒服,我要這個了。”
他吃力地推開棺材蓋,躺進去了,又在里邊把棺材蓋上了。
我們都看傻了。
我把棺材蓋推開,問胡大爺:“你干嘛呢?”
胡大爺說:“沒看出來嗎?躺棺材,睡覺。”
我說:“你神經病啊,為什么要躺棺材里啊。”
胡大爺看了看不遠處的霧氣,對我說:“還有那么幾分鐘,你要是勤奮好學,我就給你講個典故。”
“你知道狐丘老祖,是怎么獲得靈智,化形成人的嗎?”
我說:“不是在嶗山偷丹藥吃,然后化形的嗎?”
胡大爺說:“那是很久以后了。”
“最早的時候,狐丘老祖就是只雜毛狐貍。”
“有一次,他在農田里逮兔子,讓人用夾子給夾了。”
“不知道倒了幾手,賣給了一群盜墓的。”
“那群盜墓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覺得狐貍這東西有靈性,能感知危險。”
“于是每次干活的時候,都用籠子裝著他下來。”
“你說這不是扯淡嗎?人腦子都看不出危險來,狐貍腦子能看出來?”
“這伙盜墓賊也是命大,就這么懵懵懂懂的,居然成功了好幾次。”
“最后一次的時候,他們遇到了和現在差不多的情況。”
“那一次,狐丘老祖就跟我現在做的事一樣。”
“他活下來了,在這里找到一點寶貝,開啟了靈智。”
我猶豫了一下:“你確定?”
胡大爺嗯了一聲:“我確定。”
“里邊的東西我不能說,說了有殺身之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