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和這些精英弟子打交道,只想問問其他人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但是胡大爺興高采烈地說:“我最喜歡綁人了。”
“你們恐怕不知道,小時候我有很多小伙伴,有兔子,有黃鼠狼,有田鼠。”
“結果呢,全被你們這些人,拿著麻繩綁走了。”
“現在是我報仇的時候了。”
我有點無語的說:“人為什么要綁田鼠?”
“你和黃鼠狼能玩到一塊去,我勉強可以理解,你們倆是怎么和兔子玩到一塊去的?”
胡大爺說:“那你別管,反正現在我要報仇。”
他提著繩子,向嶗山弟子走過去。
誰知道嶗山弟子忽然面色蒼白,軟趴趴的倒在地上。
黃鼠狼頓時興致缺缺:“這就暈過去了?”
與此同時,他手里那條繩子像是活過來了一樣,化作一條蛇,一下跳起來,纏住了胡大爺的身體。
胡大爺驚呼了一聲:“臥槽,救我啊。”
我們想救,但是我們根本沒辦法下手。
二叔說:“你忍著點疼啊。”
然后,他拿出符咒來,開始往胡大爺身上丟,一邊丟一邊念叨:“二百,二百,二百。”
這些符咒在靠近胡大爺的時候,就化作了一團火球。
胡大爺本來就有點斑禿,這下可好,被火球燒的徹底成了禿子。
胡大爺慘叫了一聲:“親二叔,我屮你大爺。你給我用個貴點的,別用二百的折磨我了。”
二叔慢條斯理的拿出來一摞符咒:“親侄子,你要是屮我大爺,那咱們倆的輩分可就亂了啊。”
然后,二叔又一臉心疼的丟出去一張符咒。
這符咒化作一聲驚雷,劈在胡大爺身上。
捆住胡大爺的那條繩子,直接被劈散了,而胡大爺滿身漆黑的掉落在地上。
他晃晃悠悠的爬起來:“剛才那符咒,多少錢啊。”
二叔說:“那是五百的。”
胡大爺咳嗽了一聲,噴出來點黑灰:“勁有點大,下次用三百的就行。”
我檢查了一下嶗山弟子的身體,他其實死了有一段時間了。
剛才,應該是被妖魔控制了身體,故意勾引我們上當。
至于他身上的傷,倒不是妖魔造成的,他明顯是被一把刀劈傷的。
妖魔殺人,用不著兵器。
應該是這些精英弟子,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。
我們沿著血跡,繼續向前走。
一路上,我們又看見了幾個倒在地上的人。
這些人沖我們求救,我們吃一塹長一智,誰也沒有搭理。
頂多遠遠地問兩句話罷了。
這么三言兩語的,我們也問出來了不少東西。
本來他們這些精英弟子,是打算結伴去斬殺了假身的。
只要殺了假身,心里這塊石頭才能落地,才能安心去殺妖魔,去找寶貝。
但是走到半路上的時候,魯班門的人,忽然對其他門派的同伴發起了攻擊。
他們找的借口也很可笑,是認為其他門派的人,已經被妖魔滲透了,是假的。
當時大家都在一塊,怎么可能是假的?
于是,一場混戰開始了。
誰知道那些假身不知道什么時候,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來了。
于是,他們的人越死越多。
至于活著的人,都去前面了。
或許已經全軍覆沒了,或許,頂多剩下一兩個吧。
這樣的局面,除非只剩下一個人,不然還會繼續殺下去的。
我嘆了口氣,對二叔說:“這里的妖魔,明明有能力殺了他們,但是卻讓他們自相殘殺。”
“就像是貓逮住了老鼠不吃,選擇戲弄一樣。”
二叔嗯了一聲:“所以,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。”
“找寶貝很重要,殺妖魔也很重要。”
“但是如果在半路上找到生路,逃跑也很重要。”
我看了看他牛皮紙袋里的符咒:“二叔,你不怕虧本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