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你這么說,妖魔的整個身體都在城市下面了?”
鑿子點了點頭:“沒錯,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從高空俯瞰過這座城市。”
“這城市,其實像是一個陣法,鎮壓著妖魔的肢體呢。”
我摸了摸下巴:“如果妖魔的肢體都在這里,那山洞里的妖魔是哪一部分?”
鑿子哦了一聲:“山洞里的是一顆心臟。”
“這顆心臟,當年被一支箭洞穿了。”
“心臟被釘在山洞里邊,他的魂魄也就被釘在山洞里邊,出不來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鑿子說:“我建議,咱們從腳開始。”
“先易后難,最后再滅掉腦袋。”
“腦袋滅掉了,魔窟里面只剩下一顆心臟,那就好辦了。”
“實際上,咱們消滅他肢體的時候,他也會受到反噬。”
我說:“很好,你先帶著我們去找腳吧。”
鑿子領著我們,又從井里面爬上來,回到了地面。
二叔說:“有件事我不太明白,這妖魔的肢體,是藏在城市下面的不同角落。”
“怎么就這么神奇,全都在富豪們的住宅下面?”
我說:“這和風水局有關系。”
“鎮壓妖魔肢體的地方,都會成為陰財穴。”
“在這里建宅子,必定大富大貴。但是也有弊端,就是子嗣不旺。”
二叔哦了一聲:“怪不得呢。”
說話間,鑿子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高檔小區。
小區里面的人自然很有錢,但是這些有錢人,和住別墅的,住莊園的,就又差了不少了。
鑿子解釋說:“這下面只有一只腳,所以風水穴的威力要差一點。”
“這里的人,算是小富吧。”
胡大爺打了個哈欠,對鑿子說:“咱們快折騰了一晚上了,你感應到位置沒有?”
“感應到了就開挖,把那只腳銷毀了,咱們就回家睡覺了。”
鑿子卻皺了皺眉頭。
他洗了洗鼻子說:“奇怪了,來這里之前,我很確定是這個方向。”
“甚至我站在這個小區里邊,我也覺得那只腳就在這里。”
“可是進來之后,反而像是失去了它的行蹤一樣。”
二叔說:“那東西既然是腳,會不會能自己逃跑啊?”
“察覺到我們來了,他溜走了。”
我心說,這說法可真夠扯淡的,聽都沒聽說過。
鑿子說:“你們等等我,我再出去感應一下。”
我們對鑿子沒有那么絕對信任,于是我們也出去了,和他一塊在小區門口站著。
鑿子點了點頭,很肯定的說:“絕對在里邊,我聞到了。”
二叔使勁吸了吸鼻子:“聞見什么了?腳臭味?”
鑿子:“……”
鑿子走到小區里邊,又聞了聞,然后疑惑的說:“又失去方向了。”
“也不是說聞不到了,而是……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味道,我不知道它究竟在哪里。”
我幽幽的說:“你這么一描述,我心里大概就有譜了。”
“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?那只腳,遍布整個小區。”
“我們等于到了腳的內部,自然就不知道方向了。”
鑿子說:“不應該啊,妖魔的腳,應該就如同常人一般大小,怎么可能遍布整個小區?”
這時候,已經接近凌晨了,小區里面出現了很多遛狗的。
這些人趁著天黑沒人,都把狗繩解開了。
那些大型犬蹭蹭蹭從我們身邊跑過去,有的還想要扒一扒我們的肩膀。
二叔嚇得一驚一乍的,罵罵咧咧:“就欠晴猜來治治你們。”
胡大爺也說:“看來這有錢人的素質也不咋地啊。”
我看看那些狗,再看看遛狗的人,不由得說:“這些人,好奇怪啊。”
二叔說:“大半夜不睡覺,在這逗狗玩,能不奇怪嗎?”
我搖了搖頭:“不光是這個。”
“你們發現沒有,這里的狗全都是瘸子。這里的人也全都是瘸子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