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這時候,鑿子絕望的喊了一聲:“十成了。”
我吃了一驚:“怎么這么快就十成了?剛才不還七成半嗎?”
二叔一臉無奈的說:“我是個好人啊,我哪有那么多臟話罵人啊。”
“剛才我會的,能想出來的臟話,都罵了一個遍了。”
“罵第二遍的時候,他已經有抗體了,不受影響了,所以……”
二叔攤了攤手。
我說:“別攤手了,先逃命吧。”
我距離洞口最近,我直接鉆進去了。
誰知道我上半身剛剛出去,就感覺兩條腿被人抓住了。
我出也出不去,進也進不來,只能在那破口大罵:“哪個不要臉的啊,排隊行不行啊。”
然后,我感覺后邊鐵鉗也似的大手,直接把我拖了回來。
我抬頭,看見拖我的人是鑿子。
鑿子兩眼赤紅,看起來已經失去神智了。
他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,緩緩地點頭,對著虛空說:“干得不錯,干得不錯,把這幾個人都引到這里來了。”
我心中一嘆:看來,鑿子的神智,已經被妖魔給剝奪了。
與此同時,遠處的黑煙漸漸收斂,露出來里面的一個人。
這人的面相很平庸,但是無論誰看一眼,都會覺得全身不自在。
這倒不是這人長得有多丑,而是……這人的五官、器官、四肢,都特別的奇怪。
比例很不協調。
比如眼睛特別小,鼻子特別大,耳朵一個貼著后腦勺,一個是招風耳。
看軀干明明是個胖子,可是四肢有很瘦。
就好像一個不懂繪畫的頑童,畫了一副不成比例的人物畫。
我試探著問:“你是妖魔?”
那人淡淡的說:“你看我像妖魔,我看你還像妖魔呢。你不如叫我的法名,我叫無相。”
“無相?”外面想起來夜叉的一聲驚呼。
我透過洞口看向夜叉:“你認識他?”
夜叉的臉色十分凝重,他緊張的點了點頭,對我說:“姐夫,麻煩大了,有機會的話,咱們趕快逃吧。”
有機會的話……
現在根本沒機會。
鑿子就在旁邊虎視眈眈,我要是敢去鉆洞,那就等于放棄了所有防御。
上次鑿子只是把我拖回來了,下一次……會不會直接殺了我?
最慘的是二叔,剛才把妖魔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現在妖魔緩過來了,二叔臉都白了。
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妖魔有可能虐殺我們。
有鑿子在旁邊守著洞口,我們幾個肯定是出不去了。
就算夜叉和胡大爺在外面,另外找位置擴大洞口,可是……恐怕也來不及了。
在這生死關頭,二叔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了。
他對妖魔說:“你是不是覺得,你贏定了?”
妖魔淡淡的說:“怎么?難道我不是贏定了嗎?”
二叔說:“你信不信,我打一個響指。就能讓你全身無力?”
妖魔冷笑了一聲:“你盡管試試。”
二叔說來就來,立刻來了一個響指。
然后,我看見妖魔踉蹌了一下。
我都傻了:“臥槽,二叔你怎么做到的?”
二叔十分裝逼的說:“這叫以氣馭劍。”
“剛才我看起來是打了一個響指,但是實際上有一股道氣,化為無形的利劍,已經扎在他身上了。”
“因為這劍太快了,所以看不見,也感應不到。”
二叔說的煞有介事,但是我知道這是扯淡。
因為二叔的水平我還是了解的。
什么以氣馭劍,他那點道氣連鉛筆刀都凝聚不出來。
但是,我雖然不信,可是妖魔信了。
他一臉警惕,一臉凝重的盯著二叔,然后大吼了一聲,撲了上來。
二叔向后退了一步,又是一個響指。
妖魔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,從半空墜落,大頭朝下倒在地板上,就倒在二叔面前。
我徹底懵了:“這……這到底怎么做到的啊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