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這些年,除了每年給嶗山加盟費之外,我和他們的聯系也不多了。”
“雖然畢業證上寫了,要聽候嶗山調遣。”
“但是人家嶗山家大業大,也看不上我這種小雜魚。這么多年了,也并沒有真的調遣。”
“不過幾天前,嶗山忽然來人了,讓我把生意都介紹給你們。”
“至于我損失的營業額,嶗山負責補貼。”
“反正我就是動動嘴,又不用干活,挺好的,我就答應下來了。”
周老板攤了攤手:“就這么回事。”
然后他看向我:“小老弟,現在是法治社會,你打我這一拳怎么算?”
我咧嘴笑了:“我是中間人。”
周老板:“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:“算了。”
他怎么說也算是玄界外圍,中間人的名號還是知道的,明白這一拳是白挨了。
二叔對周老板說:“你們嶗山為什么要把生意介紹給我,你知道嗎?”
周老板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我就是個小透明,不敢多問。”
“不過,其他幾家店鋪,也是一樣的情況。”
“那些都是其余門派的外圍弟子,也都收到了同樣的消息。說白了,我們就是辦事的,底層中的底層,人家讓我么怎么辦,我們就得怎么辦。”
周老板摸了摸自己的臉,很是委屈的說:“越想越覺得我不應該挨這一拳。”
我安慰他說:“挨都挨了,就別不痛快了。總不能身體上受傷了,心靈上還繼續受傷吧?”
周老板說:“話是這么個意思,但是你來安慰我,就覺得特別的奇怪。”
二叔坐在床上,納悶的說:“奇怪了,為什么這些門派,不約而同的要來我這搗亂呢?”
“我這個人……有這么大的人格魅力嗎?”
我說:“二叔,你終于開始懷疑自己了,是個了不起的進步啊。”
二叔說:“聽你這意思,你認為這里邊有陰謀?”
我說:“這不用認為,這里邊肯定有陰謀。”
“而且是大陰謀。不然的話,都值不當的這些門派一塊出動。”
二叔說:“我能想象出來的,全都是小陰謀。”
“比如,讓我掙一波錢,然后忽然之間生意不行了,我接受不了打擊,抑郁了。”
“比如,這些顧客里邊,有人說我看的不對,讓我懷疑自己的水平。我在絕望之下,關門不干了。”
我說:“這也太輕微了。”
“我倒覺得,他們是故意讓咱們不眠不休,把我們耗的油盡燈枯。然后霸占我們中間人的職務。”
二叔說:“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,人家對付的是我,不是你。”
我有些無語的說:“二叔,誰要跟你爭這個啊,被人算計很光彩嗎?”
胡大爺打了個哈欠,對我們說:“你們叔侄倆先別吵了,我求你們個事唄。”
“我們這都忙了好幾個晚上了,必須得睡覺了,能不能先給找個睡覺的地方啊。”
二叔說:“這個好辦,咱們去找何秘書安排一下。”
我按住他說:“這點小事,還用得著找何秘書嗎?你給我們點錢,我們去住酒店算了。”
二叔說:“別鬧,住酒店不花錢啊?”
他帶著我們向外面走,結果剛剛走到門口,就被人給攔住了。
那些人紛紛說:“大師,你可不能走啊,我們等著你的卦象救命呢。”
二叔:“你們別這樣……”
嘴上說著別這樣,但是他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。
明明知道這恭維是圈套,但是二叔依然樂在其中。
我嘆了口氣說:“算了,我們自己走吧。”
結果我們要離開的時候,也被那些人給攔住了。
他們央求我們幾個,先給他們算一卦。
我沉思了一會,對胡大爺說:“我有一種感覺,這些人不是為了算卦來的。他們好像是想把我們堵在這,不讓我們出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