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臉都綠了,狠狠的瞪了我一眼。
我有點無奈的說:“這關我啥事啊,我言出法隨啊還能?”
二叔罵罵咧咧的問:“到底踏馬的怎么了?”
夜叉說:“那邊……”
接下來的話,已經用不著他說了。
我們感受到了很多修行者的氣息。
二叔把玉盒交給我,說:“藏好了。”
我說:“我不是烏鴉嘴嗎?交個我你放心嗎?”
二叔嘆了口氣:“現在也就是瘸子里邊拔將軍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們走到別墅門口,看見了一大群老熟人。
有嶗山的,有陰山的,有迦葉寺的,有魯班們的,有降頭,有出馬仙,有教士,有跳大神的……
這么說吧,凡是和玄界沾點邊的,都來了。
二叔疑惑的看著他們:“諸位這是……團建呢?”
嶗山的管事走出來了。
他沖我們友好的笑了笑,說:“幾位,咱們的關系,一直挺不錯吧?”
二叔說:“還行。”
管事說:“還行的話,你們就聽我一句勸。”
“這世上的東西啊,有些東西能碰,有些東西不能碰。”
“碰了能碰的東西,那就是一場機緣。碰了不能碰的東西,那就是一場孽緣。”
二叔看我:“聽明白了嗎?”
我說:“聽明白了,嶗山管事最近在學佛法了。”
我們都嘿嘿的笑。
嶗山管事黑著臉說:“我就直接說了吧。”
“我們接到舉報,你們幾位,正在和妖魔為伍。”
“我們是玄界正派,不能眼睜睜看著中間人自甘墮落,所以我們是來勸你們的。”
二叔哦了一聲:“勸我們干什么?”
嶗山管事說:“勸你們走正路。”
二叔看向其他人:“你們都是這么認為的?”
這些人都點了點頭。
二叔低聲對我說:“大侄子,你覺得咱們打的過嗎?”
我搖了搖頭:“人太多了。沖不出去。”
“當然了,也得看他們的戰斗意志了。”
“如果我們殺一兩個人,這些人就嘩啦一下散了,那我們可以出去。”
“如果他們殺紅了眼,就要跟我們死磕到底,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二叔為難的說:“不好辦啊。這些人能拿著精英弟子去祭祀,都是狠角色啊。”
他笑瞇瞇的對嶗山管事說:“那什么。你們這么多人,誰是頭頭啊?誰能做主啊?要是談判的話,誰是代表啊?”
嶗山管事說:“跟我說就行。”
其他的門派沒有意見,看來,他們公推嶗山管事的。
二叔哦了一聲:“我怎么記得,咱們這里是陰山的勢力范圍呢?怎么?要變天了?”
很低級的挑撥離間,但是陰山派不少人都面露不悅。看來他們對嶗山還是有所不滿的。
二叔又說:“當然了,誰當這個代表,本來無所謂。”
“我就擔心啊,萬一這件事流傳出去,不知道的還以為陰山派不行了。”
“尤其是萬一形成了慣例,那這地盤可能要易主了。”
陰山派終于忍不住了,走到了嶗山派跟前,開始低聲商議。
起初的時候,他們是友好協商,但是很快就吵起來了。
迦葉寺的和尚一直在和稀泥,對他們說:“哎呀,道友們啊,要以和為貴啊,現在大敵當前,我們要團結啊。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啊。”
最后,這兩派人勉強達成了協議。
雙方各派一個代表,嶗山和陰山,同時和我們商議。
二叔掏了掏耳朵,對他們說:“你們都是代表啊?”
這兩個人點了點頭:“對。”
二叔說:“那誰是正代表,誰是副代表啊。”
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,又吵起來了。
二叔嘿嘿嘿的賤笑,對我說:“大侄子,你看見沒有?手到擒來,不費吹灰之力啊。”
我沖二叔豎了豎大拇指:“您老玩弄人心,真是有一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