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葉誠這樣說,古生言這心里像是吃了顆定心丸,笑道:
“事情是這樣,我有個朋友叫做左玉堂,昨天被東廠的人帶走了。他們一家老小哭哭啼啼,找上了我,我哪有什么辦法?所以,下官想問問,這左玉堂犯了什么罪?”
“左玉堂?”
葉誠想起來了,在朝會上見過此人。
此人是兵部的給事中,官職不高,只有五品。
此人一直揚言要出兵,但凡別人反對,就會被他痛斥為國奸。
“我想起來了,他一直叫囂著要出兵的。古大人,你也知道皇帝的條陳,分明有更好辦法,可是他叫囂出兵,很難說他沒有受其他人的好處,這東廠帶回去調查也很正常。”
葉誠道。
“葉督公所言有理。我這位朋友性情耿直,以為出兵就可以解決問題了。”
古生言搖頭一嘆。
“古大人,是我的朋友,這個忙肯定會幫的。只要東廠這邊查無實據,便立刻放人。我保證他不會有什么損傷。”
葉誠道。
“那便謝謝葉公公!”
古生言對著葉誠作揖,千恩萬謝。
突然,古生言又道:“葉督公,你可知道海昌侯陳山令牽扯上了一樁人命官司?”
“哦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
頓時,葉誠來了一些興趣。
陳山令是陳皇后哥哥,葉誠早就想對付他了。
“最近的顧城山一家的滅門慘案跟陳山令有關,便是鯨海幫的人動手,這些兇手如今還逍遙法外,在鯨海幫的一個堂口里。”
古生言看了眼左右,趁著四下無人,低聲道。
“竟有此等事情?顧城山好像是一位書法大家,竟然被人滅門?這是為何?”
葉誠一臉驚訝。
這個顧城山,他不認識,不過蘇云他們提及過,對此人推崇備至。
認為他是當世的第一畫師。
“顧城山家里的古寶珍玩被人劫掠一空,應該是為財。難道葉督公不知道嗎?前段時間,鯨海幫的一個堂口被人端了,金銀財寶被劫掠一空。想必應該是填補虧空。”
古生言道。
“虧空,他要這么多銀子干什么?”葉誠道。
“關于此事,大人派人到安北郡王的封地一查便知。”
古生言賣了一個關子。
“你又是怎么知道顧城山的滅門真相?”葉誠問道。
“下官兩天前提審了一個盜賊,此人為了保命,和盤托出。此人于五天前目睹了這個滅門慘案,而且他還描述了那些兇手的長相,我暗中調查,發現是鯨海幫的人。”
古生言道。
緊接著,古生言話鋒一轉,道:“此事干系重大,下官不敢說,只敢跟您說。那個盜賊被我安置在京郊的一個監牢服刑。”
“好,你把那些兇手的畫像給我,我會查明的。”葉誠道。
“那下官晚上將這些畫像送到您的府邸去。”古生言道。
“那我們今晚見,說起來我還有東西送給你呢。”葉誠笑道。
古生言一臉疑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