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還不快點如實招來!徐輝究竟是受何人指使?”
葉誠一拍桌子,殺氣騰騰,渾身殺氣將邱管事和東廠番子都鎮住了。
“是陳太后,她派了一個太監,好像叫什么陳公公,讓我家相公攪局的。”
小妾哭著道。
她一邊說,一邊讓旁邊有人將她所說的內容記錄下來。
交代清楚后,葉誠讓人將小妾帶下去,安排了一個檔頭,將小妾送出京城。
小妾走后,邱管事拿著供詞,咬牙切齒的道:
“這個陳魁真不是一個東西,居然唆使徐輝跟陛下唱反調。先前,太后還想保舉他做秉筆太監呢。”
這個陳公公,葉誠見過,先前是陳皇后坤寧宮的大內總管。
秉筆太監是霍公公,是三朝元老,年事已高,甚少露面,是那種沒有派系的老好人。
先前,霍公公想去皇陵守陵,被凌筱月拒絕了。
因為她擔心霍公公一走,秉筆太監的位置會落在陳魁的手上。
“有了這份供詞,就能拿捏徐輝了。將他帶進來吧。”葉誠道。
邱管事點點頭。
心中愈加佩服葉誠。
督公這手段不知道要比他高明多少倍。
看來,以后得跟葉督公多多學習。
片刻后,徐輝進來了。
這是一個身材消瘦、顴骨高突、神色陰翳的中年人。
目綻寒光地瞪著葉誠。
“你們這些東廠番子不得好死。”徐輝走進來,便痛罵道。
“徐大人,你的小妾已經交代了,這是她的供詞,你還有什么可說的!”
葉誠笑了笑,拿起供詞,展示給徐輝看。
徐輝當場傻眼了,破口大罵:“這個賤人,完全是胡說八道!完全是胡說八道!”
“白紙黑字,這是胡說八道?”葉誠道。
“葉督公,你放過下官吧。這都是太后指使的,下官也是逼不得已。我家里還有太后賜給我的黃金,我愿意獻給大人。”
徐輝陡然態度一變,向葉誠求饒。
徐輝知道自己這問題很嚴重,這是欺君之罪。
“本督公可以饒你一命,送你安全離開京城,前提是你必須寫一份供詞。”
葉誠道。
徐輝猶豫了會,還是咬牙寫了。
顯然,京城是容不下他的,這份供詞曝光后,太后饒不了他,皇帝也饒不了他。
所以,只能寫了。
緊接著,葉誠又審理了幾個案子。
葉誠并不想成為眾矢之的。
他已經嗅到了一些風聲,這兩天東廠大肆抓人,京城已經有了一些議論。
國子監的學子們還說皇帝受到了小人蠱惑,準備前往宣武門進行請愿,要求皇帝裁撤東廠。
而朝中的一些官員也打算上折子,痛批東廠。
所以,葉誠快刀斬亂麻。
如今掌握話語權的還是士林階層,葉誠現在并不想跟這些人硬碰硬。
到時候,他的名聲臭了,怕是上街,都要被百姓們吐口水。
晚上,古生言如約而至,并且帶來了滅門案兇手的畫像。
葉誠為了感謝古生言,送出了一壇葉云香。
聞到如此濃郁的酒香,古生言忍不住地品嘗了口,頓時眼中愕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