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將此畫送人了。”葉誠如實答道。
“送人?送給誰了?”步蟬煙一愣,面有不虞。
“陳子玄。”
葉誠有些醉意,并沒有留意到步蟬煙臉上的表情,再次答道。
“陳子玄?”步蟬煙的黑眸里隱隱有些殺意。
“我再給你題詩一首便是了。”葉誠道。
“那可是我畫了很多天,你卻送給別人。”步蟬煙嘆道。
葉誠尷尬的笑了笑。
突然,一片吵鬧聲打破了和諧的氛圍。
“哪來的狗東西居然在背后議論我化雨谷!”
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猛地沖過去,掄起拳頭,將桌子的酒壇砸碎了。
那幾個喝酒的酒客看到壯漢大怒,不由得心驚膽顫。
一名酒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一臉敬畏的看向那個壯漢,道:“大人,我們就是貪杯多說了兩句而已,請您不要見怪。”
“給我下跪道歉!統統下跪道歉!我看誰敢說我化雨谷的不是。”
壯漢暴戾的目光巡視周圍,眾人不敢抬頭,都低著頭。
“這化雨谷是北燕第一宗門吧。一個江湖門派還不讓人在背后說他。”葉誠搖了搖頭。
步蟬煙冷笑道: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還以為沒人能夠治得了他們呢。”
“算了,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。”葉誠道。
“我偏要管。”步蟬煙咬著細密的貝齒,眼神布滿了冷意。
遙想半年前,她曾經去化雨谷,希望能夠進入化雨谷修煉,得到那門至高心法。
化雨谷的人不僅沒有答應,反而百般奚落,步蟬煙豈能忘記?
“你們若是不跪,那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壯漢又喝道。
眾人噤若寒蟬,大氣都不敢出。
化雨谷的威名如雷貫耳,北燕無人不知,誰敢招惹。
在眾目睽睽之下,那一桌人跪在地上,向壯漢道歉。
“不準跪!”
突然,步蟬煙從二樓一躍而下。
“又來了一個多管閑事的。你是何人?”
壯漢瞪著步蟬煙,滿臉不屑。
“你們化雨谷算是什么東西?難道別人在背后說兩句也不行了?”
步蟬煙很傲然,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。
“大膽!辱我化雨谷,便是找死!”
壯漢勃然大怒,掄起拳頭,砸向了步蟬煙,響起了呼嘯之音。
葉誠見狀,正要出手,誰料步蟬煙輕輕揮動掌印,一掌竟然將壯漢的手臂震斷了,整個人都被拍飛了。
葉誠眉頭一挑,心中震驚。
這個壯漢少說也有四品的境界,可是連步蟬煙的一掌都抵擋不住,可見步蟬煙的實力有這么厲害,絕不是泛泛之輩。
“沒想到她竟然有這般手段。”葉誠心中一沉。
“有點意思。”
突然,一道淡淡的冷笑聲響起,聲音雖然很淡,可是卻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說話的是一名白衣劍士,手持折扇,此刻緩緩站起身,清冷的目光如刀刃般凝視著步蟬煙。
“哦,你不是化雨谷的陳素嗎?難怪這樣囂張了。”
步蟬煙淡淡一笑。
眼前這個男子是化雨谷的真傳弟子。
“你竟然認識我,看來你的身份不簡單。”
陳素眼睛一瞇,咧嘴笑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