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誠何嘗不知道是這樣的結果。
心里很無奈,卻也無可奈何。
“對了,我已經將聽潮學會的首領高軒,抓起來了。”葉誠道。
“那就審問拷打一番,看看他是不是受了宋王的好處。”
凌筱月淡淡的道。
“依奴才看,他只是被人蠱惑而已,不如將他放了,禁止他踏入京城,并且設館講學。”葉誠道。
為何葉誠要說李瑩月那件事,他心里也知道皇帝不可能退婚的。
他還是要說出來,那就是想讓皇帝在高軒講學這件事上做個讓步。
這其實就是一個心理小戰術,是葉誠在職場上總結的,百試百靈。
“好吧,那朕就答應你。隨你處置,讓高軒盡快離開京城吧。朕還要去上朝,你陪朕一起去嗎?”
凌筱月走過來,朝著葉誠伸出了纖纖玉指。
“好!”
葉誠順從地扶著凌筱月又白又嫩的右手,跟隨凌筱月的身邊,一起前往了金鑾殿。
前段時間,凌筱月故意打壓他,朝中的文武百官都覺得他失勢了,都對他敬而遠之,連宮中的太監也敢對他使臉色了。
現在凌筱月讓他陪自己一起上朝,是給葉誠機會,讓外人看到,她又繼續相信葉誠了。
葉誠還看不穿凌筱月那點小心思嗎?所以,他起身趕緊抓住了。
金鑾殿。
文武百官看到葉誠扶著皇帝陛下的手走來,都微微一驚。
前段時間,葉誠不是失勢了嗎?好像還跟皇帝吵架了呢。
沒想到現在葉誠居然扶著皇帝出現了。
顯然葉誠是重新獲得了皇帝的信任了。
文武百官山呼萬歲后,開始奏事。
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,也沒什么大事。
突然,一個官員從班列之中站出來,瞥了眼葉誠后,奏報道:
“啟稟陛下,昨晚聽潮學會的首領高軒無故被東廠的人抓走了。東廠是不是該給一個說法?我大周自從開國以來,不以言論罪。東廠野蠻行徑,實在是人神共憤!”
話音剛落,朝堂上便吵成一鍋粥了。
有官員大罵聽潮學會那幫人是禍國殃民,妖言惑眾。
也有人力挺聽潮學會,說聽潮學會是廣開言路,有利于朝政的清本溯源。
反正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差點要打起來了。
葉誠聽到這些吵鬧聲,頭都大了。
一想到凌筱月天天面對這種環境,他都有點心疼。
這當皇帝也太累了,還不如一個逍遙王爺過得瀟灑。
凌筱月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,很淡定,端起茶杯,品了口香茗。
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兩派大臣互相爭吵,也不插嘴。
忽然,凌筱月撥弄鬢角的青絲,抬起頭,清澈的眼眸瞥了眼身邊的葉誠,輕笑道:
“你要不要喝點茶?”
“奴才不渴。”葉誠笑著搖搖頭,拒絕了凌筱月的好意。
“好吧。這可是西南進貢的上等云霧茶,你不喝,可惜了。”凌筱月眨了眨好看的眼眸,微微一笑。
“陛下,這吵吵鬧鬧,何時是個頭?”葉誠苦笑道。
“你習慣就好了。”凌筱月輕嘆。
片刻后,凌筱月眼看兩幫大臣要在朝堂上動起手來,便立馬阻止,道:“夠了。”
隨著凌筱月一聲怒叱,原本嘈雜的朝堂總算是安靜下來了。
大家都不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