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誠運功療傷,持續了半個時辰。
陳家安的命暫時是保住了,大部分傷口已經結痂了,死皮脫落了。
但是,也很難恢復如初。
“督公,小老兒多謝您的救命之恩。”陳平云道。
“那個賬冊在哪?”葉誠開門見山地道。
“在小老兒的房間內,小老兒現在便回去取,將賬冊送過來。”陳平云道。
“可以。”葉誠點了點頭。
陳平云轉身離開。
葉誠對著于大夫道:“還請于大人不要泄露此事。”
于大夫點了點頭。
他心知肚明。
而且,他并不想自己卷入朝堂的紛爭當中。
像是他這種小人物,一旦卷入朝堂的紛爭,那很可能會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。
所以,對這種事,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裝聾作啞比較好。
上官飛燕并沒有急著離開,可是留在東廠用膳。
她也想看看那個賬本。
如果賬本真的存在,那對付陳山令便易如反掌了。
陳平云再次來到了東廠,并且帶來了一本賬冊。
葉誠趕緊查閱賬冊,果然發現這賬冊記錄了陳山令走私的記錄。
“太好了!”
葉誠很興奮,拍案而起,眼中盡是殺意。
總算是抓到陳山令的把柄了。
有了這本賬冊,便可以坐實陳山令通番賣國。
“那我們一起進宮面圣。”上官飛燕急忙勸說道。
“讓我想想。”
不過,葉誠心中猶豫了起來。
他想到了一個人——陳太后。
陳太后是陳山令的妹妹,而她又懷上了自己的孩子,這件事被她知道,萬一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,那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沒了。
葉誠很確定陳太后懷上的是自己的孩子。
他曾經暗中前往案牘處調查了于文瀚進宮的記錄,已經排除了孩子是于文瀚的可能性。
自從于文瀚與陳太后那次暗中偷情后,他已經有差不多兩個月沒有入宮了,所以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于文瀚的,只能是他的。
“怎么了?”上官飛燕眨了眨烏黑明亮的眼眸。
“雖然有賬本,可是并沒有實據,陳山令完全可以說賬本是偽造的。”
葉誠故作沉思狀。
“這倒也是,陳山令完全可以矢口否認這件事。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上官飛燕問道。
“我必須要拿到陳家安的口供,如果有陳家安的口供,再加上這本賬冊就完全可以釘死陳山令了。”葉誠道。
“以陳家安的身體狀況,需要兩三天才可能開口說話了。”
上官飛燕推測道。
“那就等兩三天。”葉誠道。
“可是陳山令馬上要被驅趕出京城了,萬一他回到了封地,那事情便有些難以處置了。”上官飛燕嘆道。
“你先回去再說,我會盡快的拿到陳家安的口供的。”葉誠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