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長公主府出來,已經是二更了。
清月懸掛于天上,清輝灑落,雪地泛著淡淡的白光。
被冷風一吹,葉誠心頭清明許多。
“這件事該怎么辦呢。算了,還是先進宮面圣再說吧。”
葉誠急忙進宮,面見凌筱月。
凌筱月新月般的臉龐泛著笑容,微挑眉梢,道:“你去找陳山令?”
“我已經將他的內功廢除了,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。”葉誠道。
“留他一命也好,省得陳家鬧事。”
凌筱月端起一杯香茗,抿了口熱茶,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說實話,她有點擔心葉誠將陳山令殺了。
目前,她還沒有徹底掌控局勢,陳家始終是一個隱患。
突然,凌筱月娥眉微蹙,道:“楚子然最近的風波很大,你是不是在背后推波助瀾了。”
“陛下,我哪敢啊。”葉誠否認。
“還說沒有?你想騙朕?那報紙上白紙黑字的都寫了,甚至加急刊行了兩份,鋪天蓋地的報道此事。”凌筱月有些生氣。
她并不想葉誠插手這件事。
葉誠索性裝起了鴕鳥,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。
看葉誠沉默不語,東張西望,凌筱月更來氣了。
她心里很清楚,這件事就是葉誠所為。
要不是葉誠授意,報紙怎么會連番報道?
“朕已經決定罷免他了,讓他做個閑散的官職,你別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。”
凌筱月也頂不住壓力,而且那個案子矛頭也直指楚子然。
現在滿朝文武都要罷免楚子然。
凌筱月只能同意。
其實,凌筱月起用楚子然,也是在培植自己的勢力。
她在朝中的根基很淺,而各派勢力,錯綜復雜,無法為己所用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葉誠道。
“你別高興得太早,楚子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,你最好小心一點。”
凌筱月提醒道。
凌筱月知道楚子然對自己有好感,所以處處針對葉誠。
要是被罷官,楚子然一定會恨死葉誠了。
“最近宋王很不老實,你知道該怎么做吧。”凌筱月翹著蘭花指,又抿了口茶。
“奴才知道了。”葉誠道。
“還有一件事,那個酒廠的銀子也拿過來一些。現在河西郡、河北郡等地方遭遇了雪災,急需賑災。”
凌筱月按了按太陽穴,有些苦惱。
真是處處要銀子。
還有半個月過年了。
又是一大筆開銷。
皇宮和朝廷文武百官,過節也需要很多銀子。
比如這歲錢、炭錢、恩賞等。
還有軍士的犒賞。
邊軍的俸祿,年底還要多發兩個月的俸祿。
這是必不可少的。
況且,這是她登基的第一個年頭,若是賞賜少了,別人會說她刻薄寡恩。
“陛下,看樣子你很缺銀子。”葉誠道。
“廢話!朝廷處處要用銀子,還有這軍士的犒賞,朕都快窮瘋了。小誠子,朕知道你身家很多,不如你拿出來一點。”
凌筱月笑盈盈的道,滿眼都是溫柔。
她讓上官飛燕調查過,葉誠這家伙至少有三四百萬兩的身家。
這酒廠和報紙的收益很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