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崇煥皺了皺眉頭。
現在,他跟曹營、莫懷山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。
要是其中有人惹出禍事了,他也逃脫不了干系。
這個莫懷山真的不是東西,不僅喝兵血,居然還搞走私。
這事情要是被揭露出來,那問題就嚴重了。
“曹巡撫,還請息怒,我看為今之計,只能收買葉大人,掩蓋這件事了。”李崇煥拉住了曹營。
“收買那個狗太監?”曹營瞇著眼,臉上的表情很怨毒。
他一時大意,竟然被那個狗太監擺了一道,這真是啞巴吃黃連,心里窩火。
“先將走私和克扣軍餉這兩件事掩蓋下來,不然咱們這個是要出事的。再說了,瀘州王和海州王以及其他的官僚、貴族也不可能見死不救,他們也要出一點血。不然這件事捅出去,咱們的錢江省便完了。”李崇煥建議道。
“那只能約他們談一談了。”曹營咬牙道。
錢江這個地面上,各家的關系錯綜復雜,有很深的利益網。
曹營的手上也有不少人的黑料,包括瀘州王和海州王兩人強占民田,逼良為娼的黑料。
所以,他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。
不可能見死不救。
“老夫,真的很想殺了這狗東西!真是害人不淺。”
曹營看莫懷山那慫包的模樣越看越氣。
不過,為今之計,確實只能收買葉誠了。
不然,葉誠一旦上報,這件事要捅破天了。
……
水師營寨。
葉誠沒想到莫懷山竟然會走私。
而且還走私了大量的生鐵、皮革、糧食、兵器、護甲等。
要知道瀘州王和海州王都不敢走私。
因為在大周走私的罪行很嚴重。
只要沒有通過船舶司衙門報備和勘驗的船只,進行貿易的,都算是走私。
而且,很多莫懷山的下屬為了保命,該說的,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。
像是竹筒倒豆子般全部都交代了。
并且簽字畫押,提供了罪行。
“大人,這個莫懷山真是膽大包天,利用水師衙門的水師進行走私,形同資敵,應該殺頭。”
薛毅看到這些供詞,感覺觸目驚心。
連藩王都不敢做的事情,這個莫懷山居然做了。
特么的還使用了水師的船只。
“這個人確實是自找死路。”葉誠點了點頭。
“大人,他就是一個草包,要不要我派人將他抓回來,進行審訊。”薛毅道。
“暫時不要動手,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。這個莫懷山背后還站著曹營,這可是一省的巡撫。還是先拿到證據再說。”葉誠道。
曹營在錢江省做了多年的巡撫,根深蒂固,不知道與多少豪門暗通款曲。
而葉誠一旦要動莫懷山,曹營不可能坐視不管。
所以,葉誠要辦,會將這個案子辦成鐵案。
“大人,門外有人求見。”突然有人道。
“誰找我?”葉誠問道。
“東廠的周總管。”那人道。
“周晨回來了?快請進來。”葉誠一臉驚喜。
他很早之前便派周晨過來打前站,摸清楚江南各地的情況。
不局限于錢江省,是整個江南。
昨天葉誠沒見到周晨,知道周晨肯定不在古泉城,應該在別的地方做調查。
周晨如今是東廠的總管理事太監,地位僅次于葉誠。
畢竟,周晨是他的鐵桿心腹,要是不重用便說不過去了。
所以,周晨便被葉誠重用,提拔為總管理事太監,同時也有點制衡陳述龍的意思。
而掌刑太監、理刑太監這兩個職位,葉誠交給了李桂芝和何必月兩個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