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天?這是不是逼人太甚了?”
葉誠心里頭的怒火嘩的一下炸開了。
俊秀的臉龐掠過一縷冷笑。
眼神冰冷的瞥了眼幾人。
“一個月后,這海盜不知道又要禍害多少的黎民百姓。如今民怨沸騰,耽擱不得,老夫為黎民百姓請命,絕對不會坐視不管。所以,葉大人你必須十天后出兵,此事不容耽擱。”
趙曠遠像是下了最后通牒,趾高氣揚,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。
瀘州王和海州王兩人,滿頭大汗,神經緊繃。
他們雖然是王爺,可只是閑散王爺,在朝中并無權勢,自然比不上葉誠和趙曠遠。
趙曠遠可是前首輔,兼兵部尚書,門生故吏,遍布朝野。
趙曠遠可以這么跟葉誠說話,可是他們不敢。
他們也沒想到趙曠遠會撕破臉。
這件事有些難辦了。
“十天,我做不到。”
葉誠雙手一攤,臉上掠過一縷冷笑。
“十天后,你還不出兵,那就等著被朝廷彈劾和問責吧。”趙曠遠喝道。
“隨便你,好走不送。”葉誠眼神漠然的道。
“哼!你給老夫等著!”趙曠遠惡狠狠地道。
他們走出了前廳。
瀘州王苦笑道:“趙閣老,您這也有些逼得太狠了。”
“這狗太監還扣押了我趙家船行的船和人,又沒有扣押你們的,你們自然不會急眼。”趙曠遠咬牙切齒的道。
這倒也是。
也難怪趙曠遠急眼了。
趙曠遠也不可能拉下臉,跟葉誠直接索要。
他畢竟是堂堂的前首輔大人。
本以為葉誠會識相,將船只和人員送還回來,可是都過去大半個月了,葉誠那邊卻沒有半點動靜。
幾人剛走出水師衙門,看到一支軍隊浩浩蕩蕩迎面走來。
只見這支軍隊軍容嚴整,殺氣騰騰,鐵甲上還有暗紅色的血跡。
街巷兩側,站滿了無數看熱鬧的百姓。
撲面而來的殺氣,讓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地字營、玄字營,看來是剿滅牛頭山土匪的那伙龍興軍。只是龍興軍一個營應該是兩千人,這看起來怎么有上萬人。”
海州王看到軍旗后,驚嘆道。
“這狗太監真是好手段,手下竟然有這么一支強軍,加上他整頓后的水師,估計他有兩萬人了。”趙曠遠心中一寒。
一個太監手上竟然有兩萬強軍。
這在大周都是極為罕見的。
不過,在大周,由太監帶兵,很正常。
像是掌印太監、東廠督公、御馬監太監都可以掌握一些軍隊。
可是葉誠手上的兵員足足有兩萬人了。
更恐怖的是這些士兵各個精神抖擻,身強體壯,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能征善戰的軍隊。
這讓幾人都感覺悚然。
“趙閣老,我先回去了。”瀘州王作揖后,急忙離開。
現在葉誠是整個錢江軍力最強的人,惹惱他,實在不劃算。
“我……我也先回去了。”海州王緊接著離開了。
“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東西!”
趙曠遠看到兩人一溜煙地跑了,氣得咳嗽了幾聲,眼前都變得有些模糊。
他有些后悔,把那個狗太監逼急了,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。
……
“大人,大人,蕭大人他們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