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間,眾多士紳向葉誠吐槽最近物價上漲的事情,希望葉誠能夠出面平抑物價。
聞言,葉誠心中不屑。
他們這些士紳便掌握了大量的資源,尤其是糧食,囤貨積奇的罪魁禍首也是他們。
而瀘州王、海州王,他們這種專門經營海外貿易的商戶是比較倒霉的。
因為糧食價格上漲之后,連帶其他商品的價格也一直上漲了。
而海外的貿易不可能是以糧食為主,是以絲綢、棉布、瓷器、漆器等為主。
所以,這也是大周海外貿易發達,但是江南物價一直很穩定的原因。
只要糧價穩定,其他商品便波動不大,但是現在糧價已經漲了三倍,使得其他的商品也變得緊俏起來。
宴會席間,陶然之又將葉誠拉到了一邊,向葉誠發起了牢騷。
如今,他面對糧食上漲的問題,也束手無策。
他也清楚,今天參加酒宴的這些士紳是囤積糧食的罪魁禍首。
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向這些士紳施壓了,讓他們降低糧價,可是他們置若罔聞。
陶然之的意思是葉誠出面勸說他們把手中的糧食都放一放。
“葉侯爺,那些士紳的嘴臉真是可惡。你看到那個齊大毫是本城最大的糧商,光是米鋪便有七八間,家里的存糧超過三十萬擔了,居然還有臉說最近物價上漲,要侯爺你出手抑制。”
陶然之氣得不行,憤怒地握著拳頭。
陶然之又繼續發牢騷,說:“還有那個田全友,他們田家是古泉府最大的地主,光是良田便有幾十萬畝,家中的糧食更是堆積如山。我之前懇求他降低糧價,他一面笑著應承,一面絲毫不降低糧價,反而囤貨居奇,不賣糧食。呵呵,這些人都該殺!”
陶然之也只有在葉誠面前發發牢騷。
因為葉誠是兩江總督,最后還是要葉誠來處理這些事情。
而且葉誠挾大勝之威,如果由他出面鎮壓這些劣紳,應該會逼得糧價降下來。
“陶大人,整個江南的糧價都暴漲了嗎?”葉誠問道。
“像是我們古泉府還算是好的,我們水稻一年至少兩熟,馬上還有半個月,又到春糧收獲的時節,所以糧價只是三倍。像是其他地方,比較偏僻的地方,糧價都上漲了四五倍。”
陶然之嘆了聲。
“其實降低古泉城的糧價,很簡單,我已經有辦法。”
葉誠微微一笑。
聞言,陶然之眼神一亮,道:“葉侯爺,你真的有辦法降低古泉城的糧價?我現在都被這個事情煩死了。本來我還想向官場上的一些朋友借糧。”
“陶大人,以江南的富庶,其實根本不缺糧食,只是這些士紳商戶們趁機囤積居奇而已。況且這春糧還有半個月便收獲了,只要稍微用點手段,這糧食價格很容易打下來。”葉誠道。
“這個情況,我是了解的,就是卡在這個時間點很難受,春糧還沒有收割,如果春糧收割了,那事情就好辦了。”陶然之苦笑。
陶然之又補充了句,問道:“葉大人,你到底有什么辦法?”
“等會你便知道了。”葉誠笑著賣了一個關子。
看到葉誠沒有正面回答,陶然之急得抓耳撓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