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名衙役將秦氏丈夫的骸骨抬上大堂上。
秦氏丈夫已經死了二十年,早就化為一具白骨了。
“仵作,你剛才說如果是中了砒霜之后,那毒液是不是會殘留在死者的骨髓之內。”
葉誠拍著驚堂木,大聲喝道。
“是的。”仵作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現在去將尸骨勘驗一番,看看是不是骨髓上還殘留著砒霜之毒?”葉誠道。
仵作聞言,走過去,一把揭開了蓋在骸骨上的白布,露出了一副骨架子。
仵作經過一番勘驗,說道:“大人,這骸骨上并沒有殘留的毒素。諸位請看。”
仵作將骸骨重新進行了擺放,將每一塊骨頭都呈現在眾人的面前。
“如果死者是因為砒霜而死,那死者的肋骨和脊椎骨應該是黑色的。可是在死者的身上并沒有看到這里變黑。”
仵作再次向眾人解釋了一番。
“看來當年秦氏丈夫還真是死于意外。”
“那趙鶴鳴就是被冤枉的,他沒有殺人!”
“不錯。我早就說過這個案子是冤案了。”
……
眾人議論紛紛。
何東升頓時滿頭大汗,一臉心虛,急忙說道:
“雖然說趙鶴鳴可能并沒有殺害秦氏丈夫,可是他與秦氏通奸卻是鐵一般的事實。”
“何東升,死到臨頭,還敢強詞奪理,胡攪蠻纏?明明就是你想要冤枉趙鶴鳴,故而斷錯了案子。”
葉誠再次拍響了驚堂木。
“大人,我要自首。這個案子確實是何東升有意要陷害趙鶴鳴。因為修永定橋這件事,趙鶴鳴要舉報何東升貪污受賄,所以他想辦法要搞掉趙鶴鳴。恰好秦家老母前來告狀,說趙鶴鳴與秦氏勾結害死了丈夫。因此何東升便借用這個案子來定趙鶴鳴的罪。那通奸的事情也是子虛烏有,是秦家老太太胡說八道。當年秦氏在大牢里受盡酷刑方才承認與趙鶴鳴通奸的。”
這時,滿臉虬髯的中年人大聲說道。
一看自己曾經的屬下背叛自己,何東升氣急敗壞,撲上去,一把掐住中年人的脖子,想將他掐死,幾名衙役急忙將兩人分開。
“劉海,你別胡說八道,不然老子跟你沒完。”
何東升氣得破口大罵。
“何東升,現在真相大白了,你還不承認?整個會陽府的官員縣令都被你收買或是打了招呼了。當年,連巡撫衙門、刑部都被你打過招呼了。呵呵,你就是想弄死趙鶴鳴而已。”
劉海喝道。
聞言,何東升的臉色很難看,臉上毫無血絲,像是霜打的茄子般,無精打采。
“爾等還不快從實招來!你們若是老實交代,本官可以網開一面,讓你們告老回鄉。”
葉誠大喝一聲,對著眾人喝道。
當場,眾人磕頭如搗蒜般,紛紛說出了真相。
很多人確實是被何東升打過招呼或是收買了。
見其他人吐露真相,這下何東升徹底沒了脾氣,呆坐在原地,一聲不吭,像是一具活死人。
事情既然查清楚了,葉誠當場宣判。
何東升這樣的罪魁禍首肯定是死刑沒跑了。
其他人依照罪行的輕重,或處罰兩三年,或赦免。
因為有些人年紀太大了,都七十了,只能赦免。
像是仵作、捕頭有立功表現的,葉誠也只是判了三五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