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誠又夸耀了番。
要是論地位,他跟陳國棟不相上下,他是兩江總督,那是封疆大吏,跟陳國棟一樣都是封疆大吏。
只是勛爵上,陳國棟是郡王,而葉誠只是侯爺,這差距有點大了。
所以葉誠自稱下官也沒問題的。
當然,葉誠如此低姿態,并不是為了討好陳國棟,或是巴結他。
只是葉誠并不想多生事端,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。
所以,還是盡量謙虛低調一些。
再說了,陳國棟還是他的便宜岳父。
他跟陳太后連孩子都沒有了,這孩子還得叫陳國棟一聲外公呢。
陳國棟抬了抬手,笑著道:“夠了夠了,葉大人不用那么拘束,你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謹。說實話,本王呢,聽到有人說了你不少壞話,也有人說了你不少好話。之前,你跟我們陳家有些過節,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,本王也不會追究。”
葉誠聞言,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。
肯定是陳山令寫信告訴了陳國棟很多事情,說了很多壞話。
“王爺,下官也不過是聽令行事而已。”葉誠道。
陳國棟點了點頭,道:“這種事情,本王也能理解的。過去的事情,都不要再提了。這次皇帝派你去金國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自然是匡扶太子完顏英繼位,實在不行,便讓完顏英強行登基。”
葉誠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狠色。
聞言,陳國棟的眼睛陡然瞪大,露出了詫異的表情,然后轉為露出了欣賞的目光,悠悠地說道:“不錯,孺子可教也。實在不行,便將老皇帝也一并除了。上次皇帝派了一個女官過去,好像叫什么上官飛燕。以本王看,她是過于優柔寡斷了,不足成大事。這肘腋之變,當快刀斬亂麻,萬不可能拖泥帶水,不然反受其害,情況危險了。”
陳國棟搖搖頭,微微一嘆。
他沒想到葉誠心中的想法竟然與他有些不謀而合。
“上官尚儀應該是仁慈,不想過多的流血,故而忍耐。”葉誠道。
“如果不流金國人的血,那就要流我們大周人的血了。你的想法很好,此事務必盡快辦成。如果你需要幫忙,可以隨時聯絡本王,本王隨時會派兵接應你,幫助你的。”
陳國棟長嘆了聲。
“那就多謝王爺了。”葉誠作揖行禮。
陳國棟微微一笑,道:“沒想到你一個太監,見識如此超群,要比那些陳腐的滿朝文武不知強多少倍了。你去金國,那我便放心了。”
說完話,陳國棟拿出一塊腰牌丟了葉誠,又補充了句,道:“這是我安北軍鎮撫使的腰牌,如果遇到緊急情況,可以就近調動兩千兵馬。”
“多謝王爺。”葉誠一臉驚喜。
有了這塊腰牌,那葉誠的底氣便更足了。
“本王還有軍務要處理,你沒什么事情,便回去吧。早點去金國解決這件事,千萬不能拖泥帶水,不然釀成禍端了。”
陳國棟交代了聲,然后朝著葉誠揮了揮手。
“多謝王爺,那下官告辭了。”
葉誠恭敬地朝著陳國棟一禮,然后離開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