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誠跟著老仆來到后堂。
月光透過云層,照在后院里,泛著淡淡的青光,透著一股詭異和肅殺之意。
老仆推開房門,葉誠走進房間,頓時感覺一股冷意襲來。
房間內的窗戶緊閉,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。
在房間的正中央,一名中年男子懸掛在房梁上,雙目圓瞪,舌頭伸出來,死狀凄慘。
“縣令老爺!”老仆驚呼一聲,連忙跑過去,想要抱起縣令的尸體。
“別動!”葉誠喝止道。
他走過去,將縣令的尸體放下來,仔細觀察了一下縣令的尸體,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,顯然是被人勒死的。
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,雙眼圓睜,雙目怒視著天花板。
他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,似乎在臨死前還想要抓住什么。
葉誠仔細地檢查了縣令的尸體,發現他并沒有任何外傷或致命傷。
葉誠心中很快斷定,這是一起謀殺案。
而且身體還有些余溫,沒有涼透,死亡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。
到底是誰謀殺了孟津縣的縣令呢。
應該是幕后黑手所為!
就在葉誠苦思冥想的時候,那個老仆突然跑出了房間,站在院子大喊道:“來人啊!殺人了!東廠的大人殺了我們家的老爺,你們快來人吧。”
葉誠一臉懵逼,這是什么鬼?
那個老仆大吼了兩聲,突然從后院里沖出了數百名士兵,身披堅甲,手持利刃,將書房圍得水泄不通。
帶頭的一名將領喝道:“兇手還不快點出來,束手就擒!”
葉誠瞬間想明白了,這一切都是一個局。
弄死了孟津縣的縣令,又能嫁禍給自己,可謂陰險毒辣的一石二鳥之計。
而且看這些士兵穿的甲胄應該是兵馬司的。
兵馬司歸京畿知府衙門管。
而他們突然冒出來,現在這是一個局。
京畿知府衙門的長官稱為府尹,可不是一般知府。
一般的知府也就是正四品而已。
可是府尹是正三品,而且掌控兵馬司,控制巡防營,權力大得很,可不是一般的官員。
現任的府尹是李洪政,一個極其低調的人物。
是先帝一手提拔的,備受先帝信任,可謂是先帝的心腹之一。
葉誠的東廠經常要跟府尹衙門的人打交道,自然是認識的,不過葉誠也只是在朝會上見過李洪政,私下兩人并沒有接觸,只有公文和書函往來。
孟津縣也在京畿之內,自然也有兵馬司的人。
葉誠不清楚李洪政是否參與此事。
還是說是兵馬司的人擅作主張。
老仆對著那個領頭的將軍道:“秦大人,便是他殺了我們家的老爺,他將我們家老爺活活勒死了。”
秦鈺咧嘴一笑,道:“我倒是誰,原來是東廠的督公大駕光臨。你們東廠的人都是這樣做派嗎?居然入室行兇,殺害朝廷命官。這個事太大了,我也沒辦法。葉公公,在下孟津縣兵馬司統領秦鈺,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,聽候朝廷發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