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趙東寶家出來,方樹的布袋里多了五斤苞米碴。
樂的他合不攏嘴。
在看趙東寶,肉疼的差點沒哭出來,沖著方樹喊道:“大懶,這五斤苞米碴,你可別忘了還啊?”
“還?”
方樹故作很詫異的樣子看著趙東寶,“這五斤苞米碴,不是為了慶祝我結婚,你送我的賀禮么?”
“啥玩意?”
趙東寶急了,“大懶,你明明說是管我借的,怎么就成賀禮了?你可不能耍賴啊?”
“趙東寶!”
方樹冷著臉,高聲喝到,“還是那句話,咱倆是不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兄弟?”
趙東寶嘴角抽了又抽,“是,但是...。”
“停!”
方樹再次打斷,“別說沒用的,既然是兄弟,兄弟結婚,你送點賀禮,不應該嗎?”
“我...。”
趙東寶此刻,有一種啞巴吃黃連,有苦不能言的憋屈感。
心里無比難受。
同時暗暗奇怪,平日里老實巴交的方樹,今天咋就把自己給耍了呢?
真是奇了怪了!
....
“你...你去哪了?”
等方樹回來時,沈春柔已經醒了。
正坐在灶臺邊燒炕呢。
見方樹回來,急忙起身迎了上去。
但由于太餓,走起路來,有點打晃。
在加上地面,又坑坑洼洼的。
一下子栽倒在了方樹的懷里。
那柔軟的觸感,爽的方樹不要不要的。
心里暗暗在想,這丫頭,長的挺廋,沒想到發育的還挺好。
“家里沒有糧食了,我就去別家借了點,你要是不舒服的話,就回屋里躺著吧,我來做飯。”
方樹將沈春柔扶正,晃了晃手里的布袋道。
“我沒事!”
沈春柔固執的搖了搖頭,“不用休息,況且做飯這種事,就該女人來,若是讓你弄,村里人該笑話我了。”
“哪里的話,這活誰干還不是一樣?”
“那也不行,你快進去歇著,我來弄。”
沈春柔固執的將方樹,推進了屋內,就開始圍著灶臺忙活起來。
方樹知道這些觀念在沈春柔的心里早已根深蒂固,一時半會怕是很難改變。
也就沒再勉強,坐在那里思考著自己該用什么辦法回去。
沒錯!
方樹并不打算留下來。
因為這個世界,并不屬于他。
“當...當家的,吃飯了。”
沈春柔的動作很快,不一會熱氣騰騰的苞米碴粥就端了上來。
旁邊還擺著一盤蘸醬吃的野菜。
就是這粥,也太清湯寡水了點吧?
“你怎么就放了這么點米啊?”
方樹看著眼前,只有寥寥幾十粒米的苞米碴粥,對沈春柔問道。
“對不起。”
沈春柔以為方樹生氣了,急忙道歉,“是我覺得咱家沒有多少余糧了,便自作主張少放了點,你要是不滿意,我重新做。”
“誒!”
方樹嘆了口氣,小的時候。
他只是聽爺爺、奶奶,講過小時候窮,吃不起飯。
但是由于沒有親身經歷過,所以并沒有什么體會。
直到現在親身經歷了,他這才感受到那個年代人的不易,“不用了,就這么吃吧,你也不用這么緊張,我又不吃人。”
“呼!”
聽到方樹這么說,沈春柔這才松了口氣。
端起飯碗,悶頭吃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