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樹呵呵一笑,將自己的報警方法簡單的描述了一遍。
柱子和徐文麗聽后,滿臉震驚。
對方樹佩服不已。
這個年代的路,基本上都還是土路。
所以客車行駛的特別的慢。
等方樹三人,回到曲河鎮時,天就已經徹底黑了。
好在今天是農歷十五,月亮又圓又亮。
照的大地,銀晃晃的。
方樹等人,不至于當睜眼瞎。
就是在夜里,騎自行車,難免有些陰嗖嗖的。
讓人心里有些膽寒。
“書記,你聽說過那個故事么?”
三人路過一顆歪脖樹時,柱子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。
一邊騎著自行車,一邊對方樹問道:“就是東風村,老龐家姑娘秀蓮在這棵樹下吊死那個故事。”
方樹搜索了一下原宿主的記憶,搖了搖頭,“沒聽過,不過正好閑著沒事,你講講。”
“好啊!”
柱子也來了興致,笑著道:“那是三年前...。”
“誒呀,別講了。”
柱子剛講了幾個字后,坐在后座上的徐文麗,狠狠的捶了他一下。
沒好氣道:“大半夜的,講那些鬼啊神的多嚇人啊。”
噗!
方樹和柱子,被逗得噗呲一笑。
異口同聲道:“咋地,你這么大個人,還怕鬼啊?”
徐文麗確實有些怕鬼。
但被兩人這么一問,礙于面子,她又不好意思承認了。
硬著頭皮道:“胡說,我才不怕那東西呢,那都是瞎編出來,嚇唬人的,不可信。”
“那就講。”
方樹騎車騎得無聊,正想聽聽故事解解悶。
見徐文麗說不怕后,立刻對著柱子催促起來。
“好!”
柱子笑呵呵的應了一聲,再次開始了剛剛的講述,“那是三年前的初秋,當時距離收玉米,差不多還有個十天左右。”
“但是有一些小偷小摸的人,就已經等不及了,背著個編織袋,翻山越嶺,到處偷玉米。”
“各個生產隊,為了防止玉米被偷,就安排一些人巡邏,結果萬萬沒想到,正是因為巡邏出了大事。”
說到這里,柱子頓了一下。
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繼續說道:“一天夜里,負責巡邏的兩個人,如往常一般圍著苞米地走著,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苞米地,苞米桿不停的晃動,且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傳出來。”
“立刻就進入了戰斗狀態,朝著那片玉米地跑去,準備抓小偷,結果你猜怎么著?”
“你趕緊說。”
方樹聽得正起勁,沒好氣的白了柱子一眼催促道。
“嘿嘿!”
柱子嘿嘿一笑,繼續講道:“結果那根本不是什么小偷,而是老龐家姑娘秀蓮在跟一個下鄉的男知青偷情,別提了,那場面,賊刺激。”
說到這里,柱子居然還嘖了嘖嘴,回味了一下。
搞得就好像他真的見過那場面一樣。
“那后來呢?”
方樹催促道:“后來如何了?”
“后來比較慘。”
柱子嘆了口氣,有些傷感道:“偷情的事被撞破后,老龐頭就逼著那個知青娶了他姑娘,結果那知青說啥不肯,還連夜逃了。”
“傷的秀蓮在一天夜里,跑到剛剛那顆歪脖樹旁,上吊自殺了。”
“因為秀蓮是橫死的,從那以后,就一直傳言,夜里在那歪脖樹附近,能聽到秀蓮的哭聲,和死前不甘的吼叫。”
“誒呀!”
徐文麗聽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狠狠的掐了柱子腰一下,嗔怪道:“不讓你講,你非要講,這要是讓秀蓮知道咱們在背后議論她,她在找過來咋辦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