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...。”
剛一進入屋內,方樹立刻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腥臊味道。
惡心的他差點沒吐出來,急忙將窗戶打開來通風。
這才好上一點!
沈春柔也被這股味道給惡心到了,但為了不讓梁朋海覺得她是在嫌棄他。
硬生生的將這股惡心感壓了下去,走到梁朋海的身旁輕聲問道:“舅舅,你感覺怎么樣啊?”
梁朋海此刻極度虛弱。
聽到沈春柔的聲音后,這才緩緩張開渾濁的雙眼。
隨后滿臉激動道:“小柔,你...你沒事了?”
“嗯!”
沈春柔沒想到梁朋海都這樣了,居然還在惦念著自己。
鼻子一酸,帶著哭腔道:“沒事了,我當家的過來接我來了。”
“好...那就好!”
確定沈春柔真的沒事后,梁朋海的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。
有氣無力道:“你沒事,咳咳咳...舅舅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舅,你得的不是蛇斑瘡么?”
方樹這會已經適應了,緩緩走過來對梁朋海問道:“怎么感覺,你病的好像比得了蛇斑瘡要嚴重的多呢?”
“誒...別提了!”
梁朋海無奈的嘆了口氣,“本來我都要好了,結果被你舅媽這么一氣,頓時又嚴重了,而且我這身體啊,疼的厲害,不敢動。”
“最后搞得是窩里吃,窩里拉,跟個廢人差不多,你倆趕緊出去吧,我聽說這病傳染,別再傳染給你倆,另外這屋子味大。”
“惡心人,趕緊聽話,快出去吧。”
“不!”
梁朋海都病成這樣了,沈春柔哪里肯放任不管啊。
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走,我要留下來照顧你。”
“傻丫頭!”
梁朋海欣慰一笑,“有你這句話,舅舅就知足了,趕緊...趕緊走,我自己的身體,我自己知道,沒什么大事,快走吧!”
“不...不!”
看著梁朋海痛苦的樣子,沈春柔眼淚跟不要錢一般,噼里啪啦的往下掉。
固執的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走,我不走!”
“方...方樹!”
梁朋海見沈春柔不聽話,頓時就怒了,干咳幾聲沖著方樹喊道:“你...你趕緊把春柔帶走。”
“舅!”
方樹知道,沈春柔看似柔弱。
但是心里卻比誰都堅強,都執拗。
若是梁朋海的病不好,沈春柔是絕對不會離開的。
于是開口說道:“你現在這種狀態,我和春柔就算是走了,也放心不下,所以您還是跟我一起去醫院吧,到那接受治療。”
“不不不!”
梁朋海急忙搖了搖頭,“醫院那藥,都快有金子貴了,我可不去,再說了,我這都快好了,還花那冤枉錢,多犯不上啊!”
“錢的事,用不著你操心!”
方樹知道,老人就是這樣,一提到看病就心疼錢。
于是直接替梁朋海做起主來,“我和春柔全部承擔,你就只管安心的養病就行了。”
“不不不!”
梁朋海還是不肯,擺了擺手道:“你倆既不是我兒子也不是我姑娘,我不能用你倆的錢。”
“誰說的!”
方樹眉頭一皺,怒聲道:“在我和春柔的心里,您就是我們的父親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