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里,方樹真想問一句,那個人是不是水泥廠的那個杜國平。
但還是忍住了。
繼續耐著性子,傾聽胡德路的講述。
“那是一個冬天!”
胡德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不緊不慢的講述道:“我跟春紅如往常一般,在馬路上跟一群孩子,打雪仗,堆雪人。”
“這時一個長的很清秀的小男孩,突然出現,引起了大家伙的注意,于是大家伙便都好奇的圍了上去,你一言,我一語的跟他攀談。”
“最終得知,他叫杜國平,是剛剛從吉春市搬過來的,現住在他姑姑家。”
“杜國平?”
方樹裝作想起不來的樣子,插話道:“這名字怎么感覺好像在哪聽過呢?該不會是這縣里的某個領導吧?”
“屁!”
胡德路不屑的啐了一口吐沫,罵罵咧咧道:“他就是個三教九流的大混子,騙人精,要不是有她姑姑暗中護著他,這貨早就挨槍子了。”
“是嗎?”
聽到胡德路如此評價,方樹可以確定,胡德路口中的杜國平。
跟他所認識的,是一個人沒跑了,“那可能是我記錯了,你繼續。”
“嗯!”
胡德路沒有多想,點了點頭繼續說道:“這個杜國平,雖然長的細皮嫩肉的,但是打起架來,特別的猛,小時候,我因為長的矮小,沒少受人欺負。”
“他每次都站出來替我出頭,就這樣一來二去的,我倆成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和兄弟。”
“但是..。”
說到這里,胡德路咬了咬牙,目光變得兇狠道:“他不仗義,我明明早就跟他說過我喜歡春紅,卻還是暗地里偷偷將春紅搶了去。”
“從那以后,我倆就決裂了,在也沒有聯系過!”
“不!”
胡德路又搖了搖頭,緊跟著上一句話說道:“上個月月初,我倆聯系過一次,不過,是用拳頭溝通的。”
“是因為李老板?”
方樹試探著問道。
“嗯!”
胡德路點了點頭,“雖說他每次出事,都會躲著不去春紅那,但最后他干的那些骯臟事,還是牽扯到了春紅。”
“一大堆人上門,將春紅的店砸了,我氣不過,就去找他理論了,然后就被打了,而且還是兩次,第二次是因為春紅給我上藥時,我盯著春紅看。”
“他吃醋了,揍了我一拳!”
說著,胡德路還用手指了指自己鼻梁上的那道淺淺的淤青。
“那你確實挺難!”
方樹故作同情的樣子,拍了拍胡德路的肩膀道:“自己喜歡的人,被搶跑了不說,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挨揍,要是換做我是你。”
“我絕對會讓杜國平付出代價,將李老板給搶回來!”
胡德路聞言,嘴角泛起一抹苦笑。
搖了搖頭道:“現實哪里有你說的這么容易啊,先不說,我打不過他,就單說春紅,心里其實也根本沒我,就算是我僥幸打贏了杜國平。”
“她也還是不會跟我在一起的!”
“你問過她了?”
方樹微瞇著雙眼問道:“她親口說的,她心里沒有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