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你開玩笑的吧?”
周清淺雖然跟方樹只見過那么一次面,但是她在她爹的口中卻聽過方樹好多次。
而且幾乎每一次,她爹都是在夸贊方樹,多么多么的聰明,多么多么的能干。
心眼多么多么的好。
所以她根本不信,一個既聰明,又能干,且心眼還好的人,會成為一個綁匪。
一個亡命之徒!
方樹笑了,笑的極其陰森恐怖,“你覺得,我現在的樣子,像是在開玩笑么?”
咕嚕!
周清淺平日里,雖然囂張跋扈,天不怕,地不怕。
一副大小姐架勢。
但是骨子里,依舊也還只是一個沒有挨過社會毒打的小女孩。
被方樹這么一嚇,臉瞬間就白了。
嬌柔的身子,抖得由如篩糠一般。
甚至就連牙齒也跟著打起顫來。
淚水不由自主的溢滿整個眼眶。
要不是她一直咬著下唇強忍著,絕對就要哭出來了。
“淺淺,淺淺!”
電話那端的周覺民,一直聽不到周清淺的聲音,變得有些焦急起來。
對著電話喊道:“你說話啊,你怎么不說話了啊?”
“快!”
方樹聞聲,擔心周覺民會將電話掛斷。
急忙對周清淺命令道:“趕緊按照我剛剛教你的說,不然,我先往你身上捅幾個窟窿眼,然后在將你先女干后殺!”
“別...別...。”
周清淺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。
一邊哭,一邊說道:“我說...我現在就說。”
言罷,她將電話放在耳邊,哭哭啼啼的對電話說道:“爸,我被綁架了,你快點拿一萬塊到東郊的荒村救我,若是超過八點到的話。”
“他...他們就會殺了我,所以你一定要快,一定要快點過來啊!”
轟!
電話那端的周覺民,如遭雷擊一般,僵直在了原地。
大腦一片空白。
好半天后,才回過神來。
沖著電話喊道:“淺淺,你胡說八道什么呢?誰...誰...。”
沒等電話那端的周覺民把話說完。
方樹一把奪過周清淺手中的電話,搶先一步,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周縣長,你要是不想你女兒死的話,就別亂說話。”
“如果這事讓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知道了的話,我也是一樣不會放過她的,所以你最好放聰明點,趕緊按照你女兒剛剛說的去辦!”
電話那端的周覺民聞言暴怒,對著電話嘶聲吼道:“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,你要是有種就特么沖我來,動我女兒,你算什么英雄好漢!”
“我有種沒種,等你女兒懷孕以后,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方樹賤賤一笑道:“行了,我沒功夫跟你在電話里磨牙,最后說一遍,八點前,我在東郊荒村要是見不到你,直接撕票。”
“記住別報警,也別讓其他人知道,否則我可不保證,你女兒會被折磨成什么樣!”
言罷,方樹直接掛斷電話,不在給周覺民任何說話的機會。
氣的電話那頭的周覺民,暴跳如雷。
要不是這電話是公家的,他絕對會將電話狠狠砸碎。
“老周,你這什么情況啊?”
這時那位之前去了洗手間的接線員,返回了傳達室。
滿臉奇怪的對周覺民問道:“我在洗手間,都聽到你大吼大叫了,搞得好像要殺人一般。”
“沒啥!”
周覺民可不敢拿他的寶貝疙瘩來賭,隨口敷衍道:“就是跟我媳婦吵了幾句,行了,你忙吧,我也回去開會了。”
言罷,周覺民直接奪門而出,根本不給接線員再次詢問的機會。
接線員也懶得去管周覺民的破事,往椅子上一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