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建華笑了,而且是狂笑。
雙手抱胸,一個戰術后仰道:“方樹,咱倆的關系,不說形同水火,那也是針尖對麥芒,你會好心給我倒水就怪了。”
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周建華可不信方樹這個死敵,會真心對他好,而別無所圖。
“呵...。”
方樹也笑了,“咋地,那按你這意思,這水里是被我下毒了,我要用它來毒死你唄?”
“那你不敢。”
周建華雙手抱胸,一個戰術后仰,冷聲道:“但是有花花腸子,是肯定得了,說吧,你到底想干嘛?”
“誒,行吧。”
方樹見溜須拍馬這招沒有用,也不再瞎忙活了。
直接攤牌道:“其實也不是啥大事,就是想問問你,你養的那些牲口現在都吃些啥啊?”
“嗯?”
周建華一愣。
滿臉警惕道:“你突然問這事是什么意思?”
方樹:“........。”
這貨絕對有點被害妄想癥在身上。
“誒呀,你就放心吧。”
方樹滿臉不耐煩道:“我一不往你喂牛那些草料里投毒,二我也不養那些東西,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。”
“哦...。”
聽到這話,周建華這才放下心來。
緩緩開口道:“其實也沒啥喂的,平時基本上都是各種野草,剁碎了,在配上一些苞米粒。”
“那野草好弄不?”
方樹繼續問道。
“好弄個屁啊!”
沒等周建華答話,一旁的趙東寶搶先一步答道:“那六十頭獸,超級能吃,這才買回來不到一個月,咱村周邊,以前那幾個草特別厚的深溝。”
“現在都已經被我和我哥給割光了,以后在喂就得去別的村,或者山里面割草了。”
“其實我有個好主意,可以讓你們輕松,輕松。”
方樹賣了個關子道。
“什么主意?”
周建華和趙東寶,異口同聲的追問道。
方樹見兩人上鉤了,開心一笑。
將村里公路的地形圖拿了出來,鋪在桌子上道:“你們看哈,要想將咱們村的路取直,就必須得從這一大片耕地中間穿過去。”
“到時候上面所種植的莊稼,肯定就保不住了,必須得全部拔除。”
“可是這樣一來,問題就來了。”
方樹繼續說道:“首先是這些莊稼,就這么扔了,太可惜了,其次是那些村民遭受到了嚴重的經濟損失,所以我就在想,能不能...。”
“將這些拔除的莊稼賣給我們。”
周建華接話道:“當做我養的那些牲口的飼料,以此來彌補那些村民受到的損失。”
“聰明,太聰明了。”
方樹啪啪啪的鼓了鼓掌,笑著恭維道:“我就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聊天,一點就通,省吐沫。”
“停停停!”
周建華壓了壓手,翻了翻白眼道:“少跟我來這套,我懶得聽,你就直接說吧,這些苞米苗,你打算賣多少錢。”
“不多。”
方樹見有戲,頓時笑的更開心了。
哈哈一笑道:“你就給大家伙一個種子錢,一斤苞米苗二厘就行。”
“嗯...。”
周建華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合理,點了點頭道:“可以,不過我有一個要求,所有苞米苗,必須得給我運到我家去,不能讓我自己運輸。”
“不就是送貨上門么,沒問題。”
方樹頗為豪爽的拍了拍胸口,直接答應了下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