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仙靈樓回來,南宮榮回來連夜命府里的匠人,打造了幾件極為相似的仿品。
只是南宮榮只給了那些匠人兩天的時間,加之仙靈樓那款唇脂里面的構造無從得知,底下的匠人仿了個外觀,簡單地將唇脂的原料融化,倒進那不知何用的黑管里面,敷衍了事地做完了。
對于女子化妝的玩意兒,南宮榮是一竅不通,只覺得外觀極為相似,抽開又確實是唇脂,便興沖沖地封進盒里,帶人急忙趕往幽蘭樓,這便發生了剛剛那一幕。
“好!清瑤姑娘你認就好!那我再問一句,這做人,不管男人女人,出門在外當著眾人說的話,是否要遵守承諾?”
清瑤姑娘微笑著點頭,眼神堅定地看著南宮榮,“但凡說話之人清醒,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理應遵守諾言。只是有些人常常在醉酒之后胡言亂語,這不算數。再有,孩童天真無邪,他們的話語也不必當真。”
柳清瑤不明白南宮榮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只得順著他的話接下去,但又害怕是什么陷阱圈套,把喝酒說的胡話,跟小孩子的童言戲語給摘了出去。
南宮榮陰笑了一聲,開口道:“那清瑤姑娘前幾日可曾醉酒?”
“不曾!”柳清瑤堅定地回答道。
“好!好!好!”南宮榮突然放聲大笑,他那有些得意又有些詭異的笑聲,在幽蘭樓空曠的大廳中回蕩,引起一陣回音。
“你們可都聽見了,清瑤姑娘既不曾醉酒,又不是三歲小兒,前日清瑤姑娘在街上當眾承諾,誰!要是替她買了仙靈樓新出的那款唇脂,她就答應那人一個條件!如今南宮大爺我憐香惜玉,美人既然都開口了,自然想著法子也是要滿足的,東西,我給你帶來了!不知清瑤小姐這諾言可算數?”
南宮榮朝著手底下的隨從使了個眼色,那些人立刻會意地附和道。
“肯定得算!”
“那是自然!”
底下的人都是南宮府的,南宮榮話音剛落,他們便賣力地吆喝起來。南宮榮滿臉奸笑,強裝平靜內心卻又無比竊喜,言語間也不自覺地拉高了兩度嗓音,隨即將準備好的贗品唇脂往桌上一拍。
“都瞧瞧,都瞧瞧,仙靈樓的唇脂,這可值三千兩銀子!平日里你們瞧得見嘛?都來開開眼!”
南宮榮將那盒唇脂掏出來的瞬間,眼神里明顯帶這些不安與惶恐,畢竟偽造跟仿造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干。對于能不能騙過幽蘭樓里的這些姑娘,能不能在柳清瑤面前蒙混過關,他心里也沒底。
好在南宮榮氣勢夠足,他將那盒唇脂拍到桌上的瞬間,屬實夠唬人。不僅連柳清瑤眼里閃過一絲詫異,身后圍觀著的眾多姑娘眼里流露出來的全是羨慕與嫉妒。
既然沒被戳穿,幽蘭樓里又沒有胭脂水粉方面的行家,南宮榮的眼神立馬變得銳利且自信起來。
他輕輕地摩挲著桌上那個一個精致的木盒,當著柳清瑤的面,將木盒緩緩打開,露出里面仿制的唇脂。他順手拿起一支,輕輕地旋轉著,仿佛在玩弄著一個即將到手的女人。
南宮榮揚起手中的黑亮唇脂,對著幽蘭樓頂上的光線仔細端詳,然后,他微笑著轉向柳清瑤,眼神中滿是得意與挑釁:“清瑤姑娘,你看這唇脂如何?近千兩一只的唇脂,可值你應下的一個條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