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我那四哥也真是,叫誰去不好,偏偏叫你去鎮壓南邊的叛亂,做好了是應該的,做不好還得挨罵,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,他倒會安排。”
司南錦被推得踉蹌兩步,“那好,哥,過幾日我再來找你,記得跟我說說這…這什么來著?對了,這口紅的事。”
雖不舍,但司南錦很快就收拾好心情,站起了身。
臨走之前司南錦還不忘跳著腳,指了指后面的果盤酒盤,示意遠處候著的兩位侍女,帶走沒喝完的兩壺梅酒跟那一碟青梅。
......
司南錦這丫頭心思單純,什么事都想得簡單。對于權利的爭奪,歷朝歷代向來如此,他雖剛來這個世界才兩個多月,但那位二殿下司南奎的心思,他可看得真真切切。
南邊的叛亂本來規模就不大,事情辦好了,是司南奎眼光獨到知人善用,事情辦不好,一股腦甩給自己這個替罪羊就行了。
剛來這個世界的司南溪對一切都覺得陌生,他的身份,他的處境,他需要做什么,等等等等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消化。
在一切都沒弄清楚之前,司南溪就這么稀里糊涂地,被那位四殿下安排成了平南叛亂的指揮官,領精銳兩千南下。
結局很顯然,亂雖然平了,但指揮混亂導致軍中死傷遠超正常值,司南溪回來就被摻了一本,挨了三個月禁閉的處罰。
司南溪在回憶里有些失神的時候,樓下的一陣激烈爭吵,瞬間將他拉回現實。
“給臉不要臉是吧!”
南宮榮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,隨后猛地抬手,一記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!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,只有那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回蕩,震得人心驚膽戰。
柳清瑤的左手被南宮榮緊緊抓住,仿佛被鐵鉗夾住一般,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法掙脫。
她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南宮榮,往日眼神里的溫情與嫻靜,已經被憤怒和狂暴所取代。這種怒火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。
“你以為你憑什么能在臨安城立足?不都是靠我?果然是婊子無情,下賤玩意兒,給你臺階你不下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來人,把她給我捆起來,帶走!”
這一巴掌,猶如驚雷般在柳清瑤的心頭炸響,徹底將柳清瑤從她自己親手構筑的“夢境”中扇醒。
當年家里慘遭橫禍,父母雙亡,她痛恨那些冷酷無情的惡徒,是他們燒殺搶掠使得她的家庭遭受滅頂之災,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孤兒。她恨自己年紀太小,身為女子,無力保護至親至愛的父母。
然而,心中的怨恨又能改變什么呢?她,與這世上無數顛沛流離的靈魂無異,每日里為饑餓所困,為寒冷所擾。她的生活,充斥著無盡的艱辛與無奈。她曾以野草為食,甚至撿拾他人遺棄的食物來充饑。這就是她的現實,殘酷而無情,但她仍在頑強地生存下去,期待著那遙不可及的明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