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溪輕抿一口茶,將茶蓋半扣,暗想道:“呵,看來這老頭也不是隨意胡謅,還真讓他知道了些東西。”
“別賣關子了,快說快說。”
“就是,別吊胃口啊,你這臭老頭。”
望著底下的人急切的目光,說書老頭習慣性地抓了抓他后腦勺空蕩的頭發,笑著回道。
“自然是那喃帝唯一的兒子不爭氣,如今中原異荒形式不明,他怎敢把整個國家安心地交給一個不成材的兒子?無奈之下,他只能把司南族內最優秀的那批世子召集回宮。這樣既能鞭策那位不成器的準太子,又能給司南洲的未來留一條后路。”
“別岔開話題啊,接著先前的說。”司南溪翹著腳磕著瓜子,笑著朝前喊道。
“好,咱就接著說,十年前幽洲曾大舉發兵進攻司南,戰局數月僵持不下,司南云恒帶著司南洲三十名高手,在千軍萬馬中成功刺殺前來督軍的幽洲大將軍,霎時便令幽洲一萬精兵強將作鳥獸散。司南趁機北上吞了幽洲五城十鎮,奠定了未來一統中原南部的基礎,此役過后司南云恒的名頭在中原大地上可謂是絕代風華,少有人可比。”
“那喃帝現在怎么樣了?”
“對啊,喃帝怎么樣了?要是喃帝駕崩了,世道又要亂咯,我們這里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咯。”
說書老兒笑著將桌子一拍,繼續說道:“太平宮的詔令傳到北境軍中,此時正是衛央洲大軍蠢蠢欲動,與司南洲對峙劍拔弩張之時。別說是司南奎以區區監國之令宣旨回京,就算是暔帝身體無恙親臨大營,以司南云恒跟司南少白在軍中的地位,這位父親恐怕也得掂量掂量當前局勢。司南洲暔帝這次病的突然,兩位殿下恐衛央洲南下突襲,那位五殿下便喚出自己的靈獸——雀羚,千里疾馳返回白鶴城。”
“這其中是不是有詐啊?”
“對啊,這皇室之間的爭斗,可不跟咱們吵架扯頭發似的,那可真的要死人殺全家的!”
說書老兒輕蔑一笑,朝眾人鼓掌稱贊道:“那是自然!就在當夜,那位五殿下司南少白聞訊晝夜兼程,不休不眠整整趕了一日,待他趕到白鶴城時已是深夜,哪料等他的不是病榻前的喃帝,而是殺機四伏的太平宮。那一夜司南五殿下激戰司南奎手下的三大頂尖高手。五殿下雖不如司南洲那位大宗師般名鎮異慌,可畢竟也是修為極高的人物,久經沙場加之天賦異稟,又集各家之所成,修為又能弱到哪去?”
“那最后......最后的結局怎么樣?”
“這一戰,打得那叫一個昏天暗地!五殿下司南少白以一人之力獨戰三雄,竟能打得有來有往,一手火靈術跟水靈術配合得天衣無縫,愣是在三人合圍之下撐了一天一夜,最后才敗下陣往白鶴城西北方向的密林中逃去,三大高手追得緊,五殿下在梅林里與其殊死相搏,重傷一人,擊昏一人,最終不甘受俘,自裁于梅林深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