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閉關于殤之閣已有三月之久,我看你倒是一點長進都沒有,莫非又偷懶了?”
玉菏吐了吐舌頭:“我天賦哪比得上父親跟二哥嘛,我啊,就算是日練夜練,日日苦思冥想,也追不上父親跟二哥你呀。”
“你這張小嘴,真是能說會道。倘若不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,一旦遇到比你更強的對手,豈不是要任人欺凌?”
玉菏的內心悄然嘆了口氣,她暗自思忖,無論是在殤之閣還是家族之中,每個人都對她謙讓有加,她竟連一個可以痛快對決的對手都難以找到,更別提在實戰中磨礪提升自己的修為了。
提起受人欺凌一事,玉菏不禁會想起了昨日在茶館里的那場風波,正欲細細道來,忽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在自己耳邊響起。
還未等玉菏回過神來,她和木槿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到了一旁。定睛一看,原來是剛才被凍結的地獸竟然掙脫了束縛,爆裂的冰柱如同狂舞的銀龍,四散飛濺。幸好西錦修容反應迅速,及時將二人拉到了自己身邊。
西錦修容神情冷冽地注視著那只魚形妖獸,它身上的靈力波動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。他原本打算放它一馬試圖化解其戾氣,但這妖獸卻執迷不悟,執意禍亂人間。
“你這妖獸,既然執迷不悟,就別怪我了。”西錦修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意。
那地獸似乎感受到了修容身上的殺意,發出了一聲低吼,仿佛在示威。然而短暫的對峙過后,它便鉆入地下,試圖逃脫西錦修容的追殺。
先前西錦修容的冰箭射向那地獸時,在它身上留下了便于追蹤的印記,只要在百里范圍內,他都能用靈力搜尋到它。
只是這地獸倒也不蠢,知道土靈克制修容的水靈。此處地上炎熱地下水卻十分豐富,黃土又能掩蓋它的行為蹤跡,一瞬間連西錦修容也找不到那地獸逃往何處。
“二公子,那地獸被打跑了嗎?”木槿在一旁怯怯地問道。
玉菏輕輕拍了拍衣裙上沾染的塵土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有我二哥在,那只魚形怪物豈敢造次?估計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逃之夭夭了。”
西錦修容雖知這地獸傷不到他,但鑒于此處地形錯綜復雜,他還是提高了聲音,回頭朝身后兩人囑咐道:“不可掉以輕心,那地獸恐怕仍在附近徘徊。我的寒冰凜已附著于它身上,它此刻正竭力避開我的追蹤。”
就在僵持間,那地獸如幽靈般從地底竄出,目標直指躲在修容后方的玉菏跟木槿。
西錦修容沒料到這地獸居然如此聰穎,它明白正面與自己交鋒難有勝算,于是狡猾地改變了攻擊目標,選擇了實力較弱的兩人。
修容心中一緊,迅速調動體內的靈力,雙掌之間泛起水波蕩漾。剎那間,兩股洶涌的水柱直沖那地獸而去。然而,這魚形地獸似乎毫無畏懼,它張開雙爪,毫不避讓地朝玉菏撲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