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溪趕忙搖搖頭,讓自己不要多想,巧合,純粹是巧合。自己這么莫名其妙消失這么久,小琉璃怕是都已經急瘋了,府里有柳清瑤在或許還能安慰安慰她。
只是再這么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,得先想辦法溜出去派人過去報個平安才行。
自從鑒靈院月度考核過后,司南溪就再也沒見過言謹這丫頭了,自己無故曠課這么些天,依照她的性格,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找上門了吧。
將所有的人都回憶一番后,司南溪才反應過來,這一趟臨安行,自己似乎欠了不少“風流債”。
想到這司南溪趕忙用一句經典的話開始安慰起自己來——
“自己不主動,沒拒絕,應該......似乎......好像......不需要自己負責吧?”
話雖如此,但系統的任務沒完成,臨安城肯定還是得回的,鑒靈院,修靈院,須臾峰那一檔子頭痛的事還等著自己處理。一想到這些,司南溪只覺得有些頭昏腦漲。
“還是在軍營里舒坦,每天只用想著修煉,打仗以及怎么殺敵跟不被敵人給殺了。”
“傻小子,嘀咕什么呢?你看你,老大不小的人了,你不急我看著都急。我看那姑娘就不錯,盤順條靚的,日后也好生養。”
“老影頭,這就有意思了,連我自己都不急,你急什么?你是我老子還是我老娘?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。”
“得得得,算我多嘴,算我多嘴。”
司南溪給慕容影的那一小壺酒里摻了不少“私貨”,老影本來就是個饞酒鬼,加上酒量又差,這一小壺喝完,司南溪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,便起身活動了下筋骨,在里面假模假樣地轉了一圈,忽地回頭數道。
“四十二、四十三…五十五,五十六…”
六字尾音剛落,石門外就傳來一陣鼾聲,“臭老頭,喝了我的酒,還想管住我,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。”
“別走!你…你別走。”
司南溪前腳剛上樓梯,被這一聲叫喊,嚇得退回來三步,探頭一瞧,原是那老頭抱著酒筒說夢話呢。靠在石凳上,還不忘翻了個身。司南溪悄咪咪地走進來,輕踢了幾腳,發現確實是昏睡了過去。
“你這老頭,真不省心,睡著了都要嚇唬人。”司南溪扯下自己的外衣,蓋在老者身上,打了個哈欠,緩緩朝著窟外走去。出門時,回頭掃過那一群墓碑,自嘲道,“或許哪一天真得靠這老家伙掃墓了。”
照著原路,司南溪出地窖之時,天邊已泛起魚肚白,破曉的曙光灑在他的身上略顯溫暖,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。
思來想去,司南溪總覺得對不起良歧族那姑娘。打聽到良歧族今日一早便會起程返回鄘洲,便趕回蓬萊閣簡單洗漱一番,換上司南的官服,拉上夾竹,一起去了宮門外。
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替那位姑娘講明白事情的緣由,不能讓她蒙上不白之冤。
等他倆到太平宮門外時,良歧一族幾十號人已經快走到東門了。幾架馬車在后面緩慢地行著,領頭的幾人里沒有良歧茂的身影,想必是他昨日受傷了,正在馬車里頭歇息。
隊伍領頭的是良歧戊,策馬行進間跟身邊的幾位年輕干練的公子有說有笑,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昨夜之事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