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伙人在中洲境內相遇,自然地把對面當成了敵人,這一打就是兩天兩夜。直到后方的情報傳來,司南溪這才知道對面那群難纏的家伙竟然是自己人。
這一仗打的莫名其妙,不僅司南溪心里在犯嘀咕,邊讓同樣也在納悶。自己率領幾千部從從北往南繞道攻城。本以為可以長驅直入暢通無阻攻進中洲的核心要地。沒想到剛走幾百里,便遇到了這么群棘手的家伙。
邊讓跟司南溪同時收到情報時,兩邊的人已經碰撞過七八次了,這幾天打下來,兩邊互有勝負。
情況是這么個情況,作為臨時作戰的最高指揮者,邊讓跟司南溪都犯了個低級的錯誤。可現在已經真刀真槍干過一仗了,誰也不想將西境入關的這條“康莊大道”讓出來。
既然都不退,那怎么辦?
接著打唄。
司南溪跟邊讓都不喜歡拿自己兄弟的性命開玩笑,兩邊默契地安營扎寨。每到深夜,司南溪跟邊讓便偷摸從軍營里溜出來打一架。
兩人這一打就是十天,同樣是互有勝負,同樣是不分高下。靈力修為上分不出勝負不要緊,要是耽誤了整體的作戰計劃,那可是重罪,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。
于是兩人便約定好,一個從西門攻,一個從東門攻,破城后,分別北上南下,與衛央跟司南的大部隊匯合。打完這一仗再分個高下。
司南溪對邊家的音襲術如此了解,跟那半個月日夜研究邊讓的功法特點,有莫大的關系。
司南溪發現,每當邊讓運氣至肺間,真氣填滿肺部即將催動音襲術的時候,他的雙手永遠不會抬起來,雙腳也給人一種柔軟無力的感覺。
最后一次交手時,司南溪趁其不備,利用自己近身搏殺的優勢,一只腳發力踩在他大腿上,強行將他兩個手臂扭在一起,另外將他的手朝天一掀。
沒想到先前還狂傲無比的邊讓,此刻跟邪祟入體似的,渾身顫抖個不停,僅僅片刻,他便捂著胸膛猛地噴出一口鮮血。
司南溪對邊讓本來就是欣賞更多,看到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司南溪下意識將邊讓撐住,不料邊讓卻趁機反將一軍,將他踩在腳下。
正是因為邊讓的偷襲,司南溪往后兩年一直不承認自己輸給過他。后來兩人熟了之后,司南溪才知道,那位老宗主給了小半部祖傳秘法,讓他自行醒悟學習。
在修煉功法上,邊讓一直是寧缺毋濫,對于自己領悟不了的東西,從不急于求成。可幻真音焰術實在太過霸道,沒有完整的心法,幾乎不可能完美掌握。
運功時如果手高于肺,下身過于用力,便會真氣混亂,氣血紊亂。正是因為幻真音焰術的這個副作用,司南溪才能成功騙到邊無我那個老賊。
如今須臾七峰已被他探明六峰,只剩須臾峰一峰。按司南溪的推測,邊無我這一來一回大約需要四天的時間,如果那老賊路上絲毫不耽擱,第五天晚上,也就是今天,他應該能在須臾峰山等到邊無我。
此刻的司南溪也不清楚,自己是守株待兔的蠢人,還是螳螂捕蟬的高手。但直覺告訴他,邊無我一定會來,而且一定是須臾主峰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