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位老者叫做小娃娃的不是別人,正是跟著趙清枰來臨安的衛云澈。
“我認輸,來人,給錢,一千兩!”
此話一出,圍觀者嘩然!
“一千兩!這......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!”
“真......真給一千兩啊?我還以為這小子說著玩的。”
“這他娘的,老齊發達了啊!”
老者姓齊名闡春,是臨安一家棋院的首席棋手,他顫抖著接過衛云澈遞過來的銀票,仔仔細細地摩挲著。
一千兩啊!這可是。在臨安城,一個普通小工辛苦勞作一個月,手藝好點也就十兩銀子的工錢。一個五口之家頓頓吃肉天天喝酒,一個月也花不到一百兩銀子。
如今直接到手了一千兩銀子,齊闡春只覺得手在發抖,心在狂跳!
“出息了!我齊闡春終于靠棋改命了!棋能改命,棋能改命,老祖宗誠不欺我!”
衛云澈笑著朝眾人點頭,順手做了個請的手,徹底點燃了眾人的歡呼。
“老伯,這是你的房契跟家產抵押立據,我輸了,這點抵押立據還給您。”
齊闡春的手一秒三抖,將衛云澈遞給他的房契家產給接了過來。
司南溪有些好奇,朝身旁的簡老哥問道:“賭錢怎么連房產地契都給壓上了?”
“這有什么奇怪的,老齊頭昨日贏了他四局,今天這是第五局了。他哪拿得出一千兩銀子來?老齊頭又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將全家房產連帶老婆孩子都給壓上抵押了,這才湊夠了賭本。”
“這要是輸了豈不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?”
“放心,輸不了,這小子棋臭得很,何況他已經輸了幾千兩銀子了,加上老齊頭這一千兩,我估摸著快到七千兩銀子了。不至于惦記著咱們著幾百一千兩銀子。”
樓底下的衛云澈輸錢輸的盡心,暗藏在三樓的黎滄月,已經臉黑如碳了。自己辛辛苦苦在臨安城忙活了半年賺的錢,按他這種輸法,不出三天全都得賠完!
司南溪對圍棋研究的不多,但他知道天上不會掉大餅。眼前這點人的貪欲已經被徹底點燃,恐怕一招不慎就會滿盤皆屬。
“各位臨安城的父老鄉親,小弟我初來貴寶地,聽聞此地棋院甚多,棋友甚多,我家里別的沒有,就一個錢多。正好小弟我又沒什么別的愛好,就愛下棋。這樣吧,下了這么久,不僅我乏了,在場的諸位有不少是等了一個通宵的,想必也困了也累了,這樣。我身后這家酒樓,大家隨便吃隨便喝,都算在我頭上。想繼續下棋的,小弟我來安排最后一場......”
不等衛云澈說完,底下的人瞬間炸開了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