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幾名衣衫半敞男子的簇擁下,那女子手持一柄鑲嵌著寶石的琵琶,慵懶地坐了下來。
僅此一坐,仿佛全世界的繁華與誘惑,都凝聚到她一人之上。
司南溪看得頭暈目眩眼神迷離,把頭都快甩爛了,才把自己從迷幻之中整清醒過來。
“云影師姑這個年紀,還能保持如此身材,蒙了面,就算是長了雙火眼金睛也難辨年齡。”
司南溪暗自感嘆,難怪嶺南荔那丫頭寧愿住半山腰的破茅草屋,也不愿意搬到山腳的影院來。換他他也不來,天天整這么多舞男在這跳來跳去,誰受得了?
著裝極為清涼的云影姬,看到突然闖入的司南溪,不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,反而用力地撥動起琴弦來。
房內琵琶聲逐漸激昂,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帶著魔力,引得那些白衣男子舞動得更加賣力,整個影院好似變成了一片欲望的海洋,波濤洶涌,令人窒息。
司南溪只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了另一個世界的人,震驚卻又無法從中脫身。
一曲光怪陸離的曲子彈完,云影姬突然停下手中的琵琶,目光如炬地望向司南溪所在的方向,嘴角順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我這繚繞峰,晚上不見客,你既然來了,就好好陪我舞一曲如何?!”
她的聲音清脆悅耳,看似是在詢問,言語間卻帶著一股不拒絕疑的威嚴。
司南溪有些失魂地呆在原地,眼神空洞,仿佛被神明征召了一般,片刻后,開始挪著步子緩緩朝人群中走去。
“男人啊,就這點出息,誰也例外不了。”
云影姬轉身穿衣一氣呵成,順帶一掌劈向司南溪,欲將他從迷幻中抽離出來。
掌至一半,司南溪憨笑一聲,輕描淡寫地將云影姬迎面而來的一掌給掃開。
“云師姑未免也太小瞧人了,弟子連邊家的音襲之術都能輕松抵御,就別考驗我了。”
披上長衫的云影姬順勢撤下面紗,先前的輕浮魅態也從她臉上徹底消失。
“是你太小看我了,熒蜜燭加失魂散,正常男人不可能抵抗得了!只要他內心有欲望,就會陷入自己所鑄的幻想之中。”
司南溪尷尬地撓撓頭,“那我怎么沒事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
“難不成我不正常男人?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云影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將司南溪扯了過來,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望向他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還是處男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