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背蝎子,九蝎爭王,王鼎煉化,蝎王化蛹,精血飼蛹,蛹化蛟蟲,蟲爆蠱現......”
司南溪將晉冥河所有的操作,在腦子里仔仔細細地復刻了一遍,確認無誤后,動身開始尋找第一件”材料“——青背蝎。
圍著青銅蠱鼎里里外外尋了一圈,別說九只青背蝎了,司南溪連一只活著的都沒找到。
“整個幽冥峰的東西隨你用?”
司南溪腦海里突然冒出了晉冥河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,看來這老家伙的意思是讓我自尋材料了。
行!考驗我是吧?那你就別怪我了!
青背蝎的習性司南溪不清楚,可蜈蚣這東西,應該全世界都差不多吧?找到碧鱗蜈蚣的所在地,青背蝎大概率也在附近。
司南溪壞笑一聲,山里的野雞可就遭殃了。
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,幽冥峰里五只正在享受田園生活的野雞就已經被他拔毛放血。生火微烤出香味后,他輕嗅了幾口,方才滿意地滅火散灰。
司南溪蹲在陰濕洞穴口,指尖殘留著野雞絨毛。一只烤雞被他用藤蔓吊在洞口,油脂滴落處,青苔瞬間焦黑冒煙。在其余四個洞口如法炮制后,司南溪挑了塊平坦干凈的地,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等了起來。
不過小半柱香的功夫,有三個洞穴的入口處,已經爬滿了兩寸長的碧鱗蜈蚣,甲殼摩擦聲令人牙酸。
司南溪捏碎青銅蠱鼎中取出的白色粉末,粉末隨風飄散,先前還三五成群的碧鱗蜈蚣群突然僵直,如喝醉般互相纏繞,半晌后朝洞穴的深處逃竄而去。
司南溪雖然不曾去過滇南,但在《中原異荒志》中,也見過保留下來的某些西南部落圖騰,他隱約記得蝎是在蜈蚣上方的,之前自己靠近青銅蠱鼎,也是碧鱗蜈蚣守護著鼎內的青背蝎。
正所謂——九頭蝎王盤毒瘴,其下萬蜈均俯首!
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,司南溪捏著鼻子,順著碧鱗蜈蚣逃竄的方向跟了進去。果然,洞穴深處的巖縫中,隱隱冒出青玉般的光亮,幾十只青背蝎赫然出現在他眼前。
司南溪瞳孔微縮,突然抄起麻袋沖了進去。剎那間驚起山雀無數,幽冥峰沉睡近二十年的毒物世界,即將迎來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入侵者。
司南溪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一次成功,便將整個幽冥峰的青背蝎給抓了個遍。
眼瞅著青背蝎的數量足夠自己做實驗了,司南溪收攏麻袋,心滿意足地回了青銅蠱鼎處。
材料有了,可怎么煉化這幾只“小家伙”,從而提煉出蠶蛹,成了困擾司南溪的又一個難題。
司南溪越想越覺得這套流程熟悉,晉冥河稀里糊涂地操作了那么久,歸根結底不就是化學與材料里面的提煉,凈化,提純,變異嗎?
蠱學?屁學!
老子司南溪今天偏要科學養蠱。
青銅蠱鼎的黑色積液,石壁上那些光怪陸離的符印自己弄不出來,把這幾只小蝎子給煉了還不是手到擒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