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青峰和小女孩搭訕,很快站在后面耍猴的藝人就覺得不對勁了,只見他慢慢的靠過來。
“兩位同志,小女孩不愛說話,兩位同志,有什么要問的問我吧!”
“你和這孩子什么關系?”
“我是他爹,咋了!”
“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上學呢?”
“上學,小姑娘家家的上什么學,再給老師教壞了,反正也是個賠錢貨,少讀點書,還能多省點錢給我買酒喝,您說是不是!”
袁慶生是干部家庭出來的,家里的女孩從小都上過學,雖然現在都在當工人,但這種混賬話也是聽不下去的。
“你這人怎么這樣,你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父親?”
“別管我是不是親生,反正我靠著手藝掙錢,給她一碗飯吃,怎么著?你們兩個爺看上我們小丫頭了,我還想問問你們是什么人呢,咸吃蘿卜,操出淡的心了,不給錢就閃一邊去,別耽誤我耍把式,滾滾滾滾滾!”
耍猴人不耐煩的把他們轟走了。
袁慶生還要反駁陳青峰直接拉住了他。
甭管宣傳的怎么樣,現如今這年月女孩確實不能受待見,不信你去福利院看看,那些四肢健全的孩子,基本上都是女孩。
幾十年后,全國的人口男性會比女性多出幾千萬。
而隨著計劃生育開始普及,一家只要一個孩子的背景下,很多家庭都會選擇對自家的女孩下手。
陳青峰穿越之前就聽說過,有的女人成年之后去照x光片,發現在自己體內里多了很多鋼針。
甚至直到2000年之后,還有家里的女性長輩,為了能多要個孩子,故意往女童的身上扎針的事情。
然而回到現實里,一些父母把自家的女孩送給外人來養,恐怕也絕對不在少數。
有的事情不好說,也不好管。
關鍵是沒有人報案的案子,管了也是白管。
陳青峰看著這種事情,當了這么多年警察,早就見怪不怪了。
不過眼下他們要找的是失蹤的男孩子。
一時之間,陳青峰,只能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下。
“老陳,你拉著我干什么,你看看孩子可憐的,剛才那家伙實在太可氣了!”
“別忘了咱們出來是干什么的,村里的情況還沒有摸清楚,不管怎么說,先聯系附近派出所的同事吧!”
陳青峰帶著小袁來到了附近的城東派出所,說明了來意之后,派出所的同志們很是上心。
不過面對著情況復雜的城中村,他們也一個勁兒的嘬牙花子!
“兩位同志,不是我們不幫忙,實在是這年頭,我們這個地方實在情況復雜的很,你們也知道前幾年上山下鄉,我們這邊按理說都是農村戶口,用不著去,但偏偏村子的土地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了,這幾年村里人都靠著在河邊種菜維持生計,我們這邊也算是附近唯一的村落了,村子里住的人流動性很大……”
對方正說著陳青峰卻忍不住打斷問道:
“你剛才說村子里住的人流動性很大,都是些什么人?”
“干什么的都有,有走街串巷,磨刀補鍋的手藝人,有四處撿垃圾,維持生計的盲流,還有耍把戲賣藝的江湖藝人,當然還有一些是點痦子,挑針眼,另外再賣點什么藥水藥膏的江湖鈴醫生,這些人都住在這附近,另外還有一些,偷雞摸狗,或者搞點歪門邪道的東西,我們就不說了,總之我們城東這一片最亂的就是春長村這一片!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!”
陳青峰其實是知道這些的,不過當年他調到市里之后,這一片更亂。
因為那個時候全國的人口已經開始了大遷徙。